但是在徐家,俺相信隻要俺敢拚命,徐家就會給俺應有的待遇。
俺不想一輩子當大頭兵。”
陳小虎神色變得堅毅起來。
“是啊,在軍中哪裡會有出頭之日啊,徐家——朝廷——嗯,徐家!”
陳小龍也被陳小虎的話拉回了思緒,神色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們是潰兵,即潰逃的兵。
那雍城早就破了,他們的袍澤大多都埋骨在了那雍城的屍堆下。
死掉的人籍籍無名,恐怕如今早已經化成了一抔黃土,除了他們的親人無人再提及他們的名字。
朝廷更不會去記錄有那個誰誰誰在某年某月某日為了保護大夏陣亡。
更不會著書立傳,有文人用筆寫下他們的英勇和悲壯。
他們的死是悄無聲息的,死在蠻人的刀下,一刀兩斷。
屍體上都是血汙,即便是死了也得被追擊的蠻人或者袍澤的戰馬踩上幾腳。
毫無尊嚴可言。
而自己這些人,當初跟著劉池逃難,也是因為劉池本來就是他們的上級。
長久的服從命令的天性讓他們下意識就團結在了劉池的身邊。
這更多的是抱團來求得生機。
當然,其中也不乏還對將來能夠回歸軍中,以此有一個討生活的去處抱有一絲幻想。
但現在他們好像發現了自己
原來還有更好的選擇。
他們還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
也許不是今日才有了這個想法,也許早就在內心深處就已經被種下了萌芽。
可能是從吃到第一口肉的時候開始的,也可能從錢寶他們成為了徐家重騎的那一刻開始的。
但現在他們確實是有些渴望能夠換個活法了。
陳小龍站起身來,走向了灶棚。
“嫂子,再給俺盛兩塊馬肉。”
他對著正在給眾人盛飯的王五媳婦笑道。
牧夜城。
此刻勞山麵前是一百人的隊伍。
每個人都是虎背熊腰,太陽穴凸起,一看就是實力強勁。
這些人都是主帥給他派來的人。
全部都是修武者。
和大夏的修武者不同,遼國的武修注重的是肉身實力的強悍。
所以比之夏人那些武者要看起來更加壯碩,但犧牲的是身體的靈便性。
“乙魁,沒想到是你帶隊,我們已經三年未見了。”
勞山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中年男人,是神色有些訝然。
他沒想到主帥給他派的高手竟然還是老熟人。
隻不過這個老熟人有些和自己不太對付。
“勞山,我也沒想到你越活越倒退了。
連區區夏人都對付不了,還要麻煩我武院之人。”
那乙魁冷哼一聲,對勞山是不假辭色。
“乙魁,不管我們有什麼恩怨,這次主帥派你來,還請不要壞了我遼國的大事。
這些夏人比你想象中要棘手,都是一些至少三四品的武者。”
勞山不願意與其發生爭執,忍下了火氣對其說道。
眼下他要大局為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