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弟兄在這天寒地凍奔波了一天,人馬皆困,這就是你們百歲城的待客之道嗎?”
張流自然不會如他的意,對著張順質問道。
他知道張順是怕他們這全副武裝的千把人進了城出意外,但是,這關他什麼事?
隻讓他幾人進城,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幾人會中什麼埋伏,畢竟眼下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方悔打算和黃同甫翻臉。
他是擔心自己若是帶著幾個人進城,這城外的貨物沒有自己盯著指不定會出什麼意外呢。
到時候若是大半夜的貨物丟了或者被什麼流民蠻人給搶了去,他找誰說理去?
至於流民和蠻人有沒有膽子來這百歲城搶東西,那還不是他百歲城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不怕真敵人,怕的就是有人假扮敵人。
“嗬嗬,張兄弟莫怪,咱這百歲城當真是容納不下諸位弟兄。
要不,俺回去跟城主請示一番,給諸位在城下劃一塊地安營紮寨?”
張順對著張流拱拱手道,一副為難的模樣。
“不了,既然你們百歲城寶地金貴,咱們也不叨擾了,我這便帶著弟兄們離開就是。”
張流對著身後一揮手,整個隊伍便向著東北方向而去。
他打算把目的地改為勺城。
“哎,我說張兄弟,你彆走啊,有什麼話好好說!
哎!招待不周,慢走啊!”
張順假兮兮的對著改道的張流扯著嗓子喊道,身後的騎兵裡發出一陣譏笑。
“嘿嘿,這可不是咱們不給你們做生意,這是你們自己走的。
老大的法子彆說,還真管用。”
張順目送著張流的隊伍走遠,心底一樂,便帶著隊伍返回百歲城。
百歲城,城主府。
“老大,走了,那黃同甫派了個二十多歲的愣頭青帶隊,俺還沒什麼呢,就把他氣跑了。”
張順對著城主陳乾朗聲說道。
“嗯,咱們這也不算拒絕和他黃同甫做生意,是他的人自己脾氣大,耐不住性子。”
陳乾對這個結果也是滿心歡喜。
事實上他壓根就不想和黃同甫做什麼生意。
這種風險大於收益的事,他一點都不想沾染。
萬一黃同甫派來的人有詐,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所以便想了這麼個法子,把人給送走。
結果,沒想到對方來的人這麼配合。
原本想著的後招還沒有使出來,那商隊就調頭往北邊去了。
“隻是不知道勺城怎麼對付他們,李沐那家夥向來做事畏首畏尾,老子不喜他。
我猜他十有八九不敢得罪那些人,真是丟咱們的人。
也不知道王爺怎麼看上他的,要我說這種人就得扔去夥頭房做飯。”
陳乾想到了那勺城的城主李沐,臉上露出一副瞧不上的表情。
天蒙蒙黑,在四下無人的一片森林邊緣,張流下令安營紮寨。
“張掌櫃,這咱們就這麼走了,那百歲城的生意咱們就不做了?那豈不是白來了。”
趙誌有些好奇的問向正在火堆旁吃著乾糧的張流,一臉的疑惑。
“既然百歲城不歡迎咱們,咱們何必自討沒趣。”
張流咽下去一塊餅子,隨口說道。
來之前,徐長壽就專門和他說過,自己這商隊裡的東西都是讓人爭著搶著要的。
真遇上那把人往外趕的,就不必做他的生意。
反正最後後悔的肯定不是白子城。
所以張流在遇到刁難時,才如此決然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