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敵軍人數不過兩萬，卻一路橫推。
他們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很快，親衛隊便死傷無數。
卡西看著這一幕，怔怔的愣在原地。
他麵如死灰，知道全完了。
對方是有備而來，專挑自己的大軍戰鬥力最弱的時候來犯。
此時唯一等打的親衛隊已經沒了，他還拿什麼抵抗？
他絕望地閉上雙眼。
戰場之上，隨著親衛隊的覆滅，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那些連拿刀都沒有力氣的蠻兵遇到訓練有素的徐家大軍，比待宰的羔羊都不如。
他們有人想要逃，卻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逃得再快，能有徐家的虎騎跑得快？
步卒推進，騎兵收割，那些經驗不怎麼豐富的新兵則是跟在後邊負責補刀。
兩萬徐家的大軍在打順風仗上頗有經驗。
他們配合默契，不疾不徐的一路向前推進。
所過之處，便是一地蠻人的屍首。
將領也早已經被趙雲、冉閔等人斬殺。
戰場之上，根本沒有他們的對手。
“大帥，逃吧！”
親信看著愣在那裡的卡西，焦急道。
“逃？往哪裡逃？本帥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本帥要見一見那幕後之人。”
卡西吐出一口氣，臉上是灰敗之色。
終於，當東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時，戰鬥結束了。
一夜，死了二十二萬蠻人。
卡西站在戰場之上，腳下是堆積的厚厚的蠻人屍體。
他的四周已經被徐家的士兵團團圍住。
“何不出來見一見，讓本帥死個明白？”
卡西慘然一笑，對著空氣喊道。
人群分開，從眾人身後出現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你是何人？”
卡西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少年。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會出現的人的麵孔。
但沒想到會是一個孩子。
“夏人。”
徐長壽歪了歪腦袋道。
“不要告訴我這一切是你一個孩子策劃的？”
卡西臉上露出絕不可能的表情。
“呃，是你的老熟人，我隻是參與者。”
徐長壽拍了拍手。
一個布衣老者從人群後走了出來。
“彆來無恙，卡西。”
袁道之消瘦的身子站在那裡，讓卡西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隨即便變得憤怒起來。
“袁道之！我沒想到是你！
一夜覆滅我大遼二十萬精銳，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明白了，一切全都明白了。
是你讓陛下懷疑我會謀反，穆思必也是你的人！
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卡西憤怒了，他想了無數種可能，也沒想到策劃這一切的竟然是袁道之。
實在是袁道之在遼國偽裝的太好了。
再加上遼帝要塑造尊師的形象，更是把袁道之捧到了一個不會被懷疑的地位。
“嗯。”
袁道之神色淡然，沒有訴說這些年自己在遼國的屈辱。
今日之後，他的屈辱之仇已經報了。
沒有必要再對一個將死之人談起。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大遼！”
卡西狀若癲狂，想要撲上去抓住袁道之質問。
被呂布一腳踢倒，跪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