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壽依然是盯著冰麵上笑聲連天的幾人，沒有回頭。
語氣中的那股自信毫不掩飾。
“能告訴我你的依仗是什麼嗎？”
袁道之此刻求知欲爆棚。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徐長壽哪裡來的底氣說出這種話。
眼下姬無圖不收拾西北，純粹是有方悔給拖著，暫時顧不過來而已。
等他滅了方悔，集結兵力，碾死西北還不是輕而易舉？
“錢。”
徐長壽實話實說道。
但聽在袁道之耳中感覺他在打啞謎。
“什麼意思？你不要告訴老夫，你打算用錢砸死他？”
袁道之無語，感覺這天聊不下去了。
“隻要錢足夠多，真的可以砸死人的。”
徐長壽扭過頭笑道，心道自己的錢還是不夠多。
“你在遼國這麼些年，你知不知道遼京的國庫裡有多少錢啊？”
徐長壽虛心請教道。
“呃，遼國大部分地區是草原，也不擅長開采礦藏。
民間多以物易物，國庫每年收上來的金銀一般在四百萬兩。
剩下的都是牛羊肉乾、糧食、毛氈、布匹、鐵器之類的東西。
倒也值個三百萬兩。
但是遼國每年的開支也是一筆龐大的費用。
每到年底國庫一般也剩不下太多錢。”
袁道之想了想回答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好奇問道。
“要不要乾一票大的？”
徐長壽將臉湊到了袁道之麵前，一臉的期待。
“啥？”
袁道之莫名，看著徐長壽的神色，有些緊張。
“咱們打到遼京去，洗劫他們的國庫！”
袁道之看到徐長壽在說出洗劫國庫時，兩眼在放光。
他瞪大眼睛，感覺眼前的少年比他想的還要瘋狂。
“這是冬天，你瘋了！
夏人冬天根本不適合長途行軍作戰，何況是攻打一國。”
袁道之驚呼，對徐長壽的想法感覺根本不切實際。
“蠻人冬天也不適合作戰不是嗎？何況我白子城並不缺棉服。
完全可以做好士兵的保暖。”
徐長壽解釋道。
“可是，一旦姬無圖拿下了方悔，他勢必會調頭來對付西北。
若西北兵馬大部分北上，白子城就保不住了。”
袁道之分析起來，將之後的局勢也考慮了進來。
“方榮那個家夥很有野心，我之前賣給他的兵甲，他克扣了至少一半。
他會是一個變數。
一個姬無圖和方悔都始料不及的變數。
姬無圖不會那麼快就能騰出手來的。”
徐長壽相信自己的眼光。
每次方榮來找他，他都能從他眼裡看到毫不掩飾的野心。
這種野心可以讓他在時機合適的時候，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之舉。
哪怕隻是曇花一現，他們也要證明自己。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放手一搏吧！
老夫也想在有生之年看到遼國滅亡。
不知道老夫還能不能親眼見到自己的那個愛徒。”
袁道之老臉上此刻再次露出意氣風發的神態。
遙想當年，他也是個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