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壽翻了個白眼。
這是畫餅畫到自己身上了。
“你擱這做什麼夢呢。”
徐長壽覺得這人就是在想屁吃,都這個時候了,還把自己當小孩子糊弄呢。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朕已好言相勸,欲與你求和,你卻不知好歹。
隻要將你拿下,朕自可再度掌控戰場!”
方悔見談判破裂,身上氣勢驟然劇變,暴虐之氣瞬間噴湧而出。
他全身肌肉緊繃,爆發出驚人的速度,直撲向徐長壽。
“朕隱藏實力十數年,今日就讓爾等知曉,朕亦是名副其實的九品強者!”
方悔滿臉得意之色,不知何時,腰間的軟劍已悄然握於手中。
方耀聞聽此言,臉上不禁泛起欣喜之色。
他萬沒料到方悔竟然是九品高手,這可是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被蒙在鼓裡的事情。
九品之實力,絕對足以製服眼前的徐長壽。
屆時,他們父子二人便可化險為夷。
說時遲那時快,方悔已然殺至,手中軟劍猶如銀蛇出洞,隻見銀光閃爍,令人眼花繚亂,難以捕捉到劍的真身所在。
“哼!”
一聲冷哼傳來,呂布和白起二人,一個如猛虎般撲了上去,一個將徐長壽緊緊護住。
歘!
一聲悶哼響起,方耀臉上的喜色還未來得及收斂,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僵在當場。
隻見方悔依舊保持著揮劍的姿勢,然而,其背後卻有一支鋒利無比的兵刃直透胸口,貫穿而出。
鮮血如泉湧般汩汩往外冒,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怎麼會——”
他口中喃喃,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目光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壯漢。
“九品咋了,九品我家有四個。”
徐長壽雙手叉腰,臉上露出一副財大氣粗、不可一世的模樣。
方悔的雙目瞪大,仿佛要凸出來一般,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領悟到方榮所說的徐家不可招惹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的頭顱無力地垂了下去,生命的氣息也隨之消散。
登基建國不過短短一個月的大周皇帝方悔,就這樣命喪黃泉。
“父皇!”
方耀如夢初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撐地,滿臉驚恐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此刻的他,猶如一隻喪家之犬,神情呆滯,淚水與鼻涕交織而下。
在他心中,方悔一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百般討好,爭寵獻媚,隻為博得方悔的歡心。
然而,今日當他目睹自己費儘心思去奉承的人,就這樣輕易地被斬殺,他的信仰瞬間土崩瓦解。
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下身傳來,屎尿順著大腿流淌到地麵。
冷風襲來,他猛地打了個寒顫。
“求求您,饒了我吧!我願意給您做狗,汪汪汪!”
求生的欲望,讓他徹底丟棄了尊嚴,跪地爬行著苦苦哀求。
徐長壽用手捂住口鼻,滿臉鄙夷地看著這位方家二公子。
沒那個本事,還敢惹出如此大禍,簡直愚不可及。
“送他上路,讓他們父子團聚。”
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去,仿佛多看一眼這個蠢貨都是一種折磨。
大戰在徐家騎兵的怒焰中迅速落下帷幕。
此時,白子城外已是血流成河,觸目驚心。
不少血水已然凝結成冰,宛如冬日裡綻放的血色玫瑰。
“長壽啊,你可算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徐叔禮望著徐長壽那清瘦的身影,不禁老淚縱橫。
“爺爺,孫兒回來了,從今往後,再不會有任何人敢欺辱我們了。”
徐長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此時的他已全然不見麵對方悔時的冷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乖巧懂事的鄰家孫兒模樣。
畢竟,冷漠永遠都不應留給自己的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