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談判破裂
來人麵色儒雅，但身上穿著一襲輕甲，倒也有幾分儒將的氣質。
“你是吳觀？”
姬無圖打量著來人，有些不確定道。
一直以來，吳觀雖然是他口中的大夏脊梁，人臣楷模。
但尷尬的是，他壓根不記得吳觀長什麼樣子了。
大夏官員權貴何其多，當初名聲不顯的吳觀也不過是個四品知府而已，根本不在他關注之列。
至於之後，吳觀展現出來一係列驚人的舉動，將他自己送到了朝堂最矚目的位置，但也因為種種原因，並未和姬無圖相見。
此刻姬無圖看到這位當初給自己帶來多少驚喜，後來就帶給自己多少憤怒的大夏朝堂風雲人物，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臣吳觀參見陛下。”
吳觀騎在馬上拱拱手，認下了身份。
“你個大膽狂徒！可對得起朕對你的恩榮！
目無君上，挾兵自重，朕對你很失望！”
姬無圖手中馬鞭一指，突然暴喝道。
此刻他是真的憤怒了。
本來他心心念念要來西北將吳觀拿下，讓其淪為階下囚，狠狠羞辱一番。
但現在突然以這種方式見麵，讓姬無圖原本想的語境都無法再發揮出來，讓他如鯁在喉。
現在他隻有情緒宣泄。
“臣的一切都是公子給的，陛下的恩榮臣無福消受。”
吳觀淡然開口，轉身朝著徐長壽恭敬一拜。
姬無圖臉色凝滯，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你說什麼？他不是你的人嗎？你拜他作甚？
還有你說的話什麼意思！”
姬無圖心中莫名急躁與不安，他衝著吳觀質問道。
但目光卻已經放在了徐長壽身上。
“陛下昔日所看到的所謂臣所做的事情，皆是公子所為。
公子乃是吳某的主子。”
吳觀原本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狂熱與崇拜，連口中的自稱都變了。
從現在開始，他的主子隻有一個。
“你——你們——他是你的主子。
怎麼可能！”
姬無圖語氣結巴道。
他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吳觀的話如同一道霹靂直擊他的心口，讓他渾身一震。
他不禁回想起了過往的種種。
昔日吳觀那一番番壯舉，貌似的確都是他一直以為是吳觀所為。
以至於後來無論西北發生了何事，都會第一時間將目標鎖定到吳觀身上。
但從始至終，好像都是他自己以為的以為。
他目光死死盯著那道粗看略帶著稚嫩的身影，此時，他竟然從這個少年郎身上看出了城府和老道。
若是不聽吳觀此言，誰又會把那一樁樁，一件件讓人驚掉下巴的舉動往這麼一個孩子身上套呢？
“你到底是何人！徐家到底是何來曆？”
姬無圖神色嚴肅，問向徐長壽。
他從不認為一個孩子可以做出這些事。
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
“徐家是東安府梅花縣小岩村三代務農的徐家。
徐家種過田，收的糧食養不活家裡人。
徐家也賣過琥珀蛋。
哦，琥珀蛋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就是那種半透明的雞蛋。
再後來，蠻人入侵，徐家舉家南逃，便是現在的白子城徐家。”
徐長壽昂首挺胸，談及過往，滿是驕傲。
“琥珀蛋，朕當漢王時，曾有賓客獻上來自東安府的美食，好像便是那琥珀蛋。
那琥珀蛋竟然是你徐家做出來的！
怎麼可能！
一個當初賣琥珀蛋的農戶憑什麼能走到今日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