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他們錢太不劃算了,我們給他們東西代替,大不了多給點便是。”
徐開溪衡量了一番道。
這些錢要是和神仙老爺買東西能發揮更大的價值,直接給了鄭老官就太虧了。
“嗯,我現在還能和神仙老爺買三十五斤糙米,加上這車東西差不多價值四百八十一文錢。”
徐長壽計算道。
實際上這些糙米都是之前每天兌換了存在商城空間的,因為幾乎沒有怎麼賣給老婦人,十隻雞吃完還剩不少。
“神仙老爺那裡一匹粗麻布賣一百三十文錢。”
徐長壽開口道,便從兌換商城買了一匹粗麻布出來。
“如今市麵上一匹粗麻布賣五百二十文左右,你這匹布比鎮子上賣的質量還好,估計能值近六百文,差不多了。”
徐開溪摸了摸麻布的質地,估摸一算道。
“咱們在這裡歇歇腳,過一個時辰咱們再回大福村。”
徐開溪找了個樹蔭招呼徐長壽坐下。
本來一千文錢的事,被徐長壽隻花了二百五十一文錢就搞定了,這讓徐開溪本來因為鄭老官的事鬨得不好的心情又明媚了不少。
“神仙老爺都眷顧咱,是他鄭老官沒福氣。”
徐開溪心中想到,不由摸了摸徐長壽的小腦袋。
“多虧了這個小福星!”
……
二人小憩了一會,看了看時間,便推著車子折返回大福村。
“爹,長壽,你們回來了!”
徐大貴坐在鄭家門口,焦急的時不時張望著徐開溪離開的方向。
看到老爹和弟弟推著車過來,趕忙跑過去打招呼。
“沒出什麼事吧?”
徐開溪問道。
“沒有,我一直盯著呢。”
大貴憨厚道。
“鄭老官,我來給你送錢來了!”
徐開溪扯著嗓子故意喊道。
他要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做個見證人。
經過這件事,他也不打算再和鄭老官有什麼牽扯,還是把事情處理乾淨為好。
“這麼快?”
鄭老官一家聞聲出了門,就看到徐開溪推著一車東西站在院子外邊。
之前看熱鬨的人本就住得不遠,聽到動靜也都跑了過來。
裡裡外外圍了十幾個人指指點點。
有後來的還向身邊的人大聽是什麼事。
“是鄭老官在賣女兒呢,賣兩次。”
有人譏笑著解釋道。
鄭老官又是氣急,隻能生悶氣。
“錢帶了嗎?一吊錢,一個子也不能少。”
鄭老官道。
反正名聲都這樣了,乾脆破罐子破摔。
“我們家沒錢,拿糧食和布匹抵!”
徐開溪甕聲道。
“沒問題,隻要夠數就行。”
這個時代,以物易物本就是正常的,百姓經常拿著布匹和糧食去換東西。
甚至很多人都不曾見到過幾次銀錢。
所以徐開溪說要拿糧食布匹抵錢,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四十五斤糙米,一斤鹽巴,兩斤豬肉,十個雞蛋,還有一匹麻布,一共折錢一千文。
你過目!”
徐開溪讓開身子,將車上的東西一一卸下道。
“謔,真的湊到了!”
“這徐老三我知道,家裡不是因為治病窮的叮當響嗎?”
“這鄭老狗真是喪良心,一個女兒賣兩次。”
周圍人一片議論,鄭老官聰耳不聞。
兀自走上前仔細查看,不由心中大喜。
這個年景,銀錢未必有糧食好使。
鎮子上的糧食價格一直在漲,這糧食可比銅錢好。
而且看這布,質量也是比鎮子上的要好,這些東西起碼價值一千一百文。
他對這些東西非常滿意。
“好,春妮可是我寶貝女兒,你帶走一定好好待她。”
鄭老官又恢複了一副慈父的模樣道。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春妮是我徐家的媳婦,我們肯定對她好。
不過,以後這春妮再和你們無瓜葛,若是在來今日這一出,莫怪傷了兩家和氣。”
徐開溪厲聲道。
“春妮,我們走!”
徐大貴見事情談妥,忙一把拉過鄭春妮。
“大貴!”
鄭春妮跟在大貴身邊,也是一臉激動。
“如今爹娘既然已經收了徐家的錢,我便不再是鄭家的人,以後還請爹娘和弟弟不要再來找我。”
鄭春妮對這個家失望透開口道。
“真是女大不中留。”
楊鄭氏摸著那匹麻布,一臉喜色,絲毫不在意女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