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還有些舍不得,但想了想這個孩子的衣服實在是沒有什麼辨識度,還是準備拿這個去老徐家。
等有了錢,什麼買不著。
小岩村,徐家。
“怎麼辦啊,長壽被綁了!還有柳縣令的女兒!”
張秀娥一臉焦急之色,眼角有淚花在閃動。
剛才她在院子裡洗衣服,就看到一個東西飛到了自家院子裡。
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石頭,外邊包裹著一塊布,裡麵是一個字條,還綁著一個牙刷。
這牙刷就是自己家才有的,長壽從神仙老爺那裡買的。
他們每人都有一根。
徐家沒有人認識字,徐開溪趕忙去找了裡正。
當裡正把字條的意思念出來之後,才知道自己家長壽和柳洛靈都被劫匪給綁票了。
“都怪我,我不該讓長壽去後山的。”
張秀娥後悔道。
“眼下不是找責任的時候,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辦吧。”
徐開溪歎氣道。
自己家才剛過上好日子沒幾天,就被人惦記上了。
這劫匪明顯是知道自己家裡能拿得出手一百兩銀子的。
很顯然是有預謀的。
“裡正叔,這事您先彆聲張,我怕知道的人多了,會影響救人。”
徐開溪叮囑道。
“哎,我知道,不如報官吧?”
裡正道。
“此事您先不用管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徐開溪聽到報官二字想到柳洛靈是縣令之女,這事肯定要告訴縣令的。
怕耽誤時間,徐開溪直接讓牛車拉著去了鎮子上。
又在縣裡租了一輛馬車,向著梅花縣衙奔去。
現在時間是最重要的,不是省錢的時候。
“柳大人,還請想想辦法。”
徐開溪對著柳聞躬身道。
剛才他到了縣衙門口,正好遇到當初給自己送賞銀的衙役。
那衙役也認出了徐開溪,主動問了何事。
徐開溪正愁怎麼進縣衙,沒想到就遇到了他,說了情況,直接就被領進了官宅。
見到了柳聞,說了柳洛靈被劫匪綁票一事。
柳聞聽說此事也是大驚失色。
自己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萬一有什麼閃失,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娘。
“那劫匪既然求財,想必是暫時不會傷人。”
柳聞強製鎮定道。
眼下不能慌,他要是再慌了就真的完了。
“你且等等,我去去就來。”
柳聞不管徐開溪,徑直向著一處院落走去。
“陳先生,陳先生!還請一見。”
柳聞站在門外敲門道。
“什麼事?正忙著呢!”
裡麵出來不耐煩的聲音。
仔細聽去,裡麵竟然是有女子的嬉笑聲。
“陳先生,小女被劫匪綁票,還請先生出手相助。”
柳聞強忍怒意,對著門內恭敬道。
眼下正有求於人,對方再是無禮,自己也得忍著。
“哼,不是告訴你了嗎,我隻負責保護你,你女兒的生死與我何乾!”
陳修不耐煩道。
“小美人,我要吃葡萄!”
“大人好壞!”
裡麵傳來陳修輕浮的聲音。
“還請先生出手!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柳聞硬生生壓下火氣道。
這段時間,他對這個家族派來保護他的四品武者是極其恭敬,禮待有加。
一方麵是因為他代表著祖宅,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想要結好與他。
萬一將來真遇到事情,希望他能看在自己平日待他的態度上出手相助。
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羞辱於自己。
“我要給詩詩姑娘贖身,你要是答應,我便跟你走一遭。”
裡麵傳來陳修的回應。
“好,我答應你。”
柳聞沉思片刻道。
裡麵這個姑娘就是陳修嘴裡的詩詩姑娘,是梅花縣翠雨樓的花魁娘子。
年芳十七,確生的一副媚骨,想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就要五兩銀子一晚。
自從這陳修來了這梅花縣,就把這詩詩姑娘給包了下來。
柳聞已經為其花費了數百兩銀子。
其贖身的費用也起碼要一千五兩白銀打底。
他作為一個縣令,每年的俸祿也不過一千餘兩。
為一個花魁贖身,就要花去他數年的積蓄。
但是眼下事情緊急,事關女兒的安危,他不得不答應。
“小美人,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等我回來。
我今晚再好好陪你玩。”
陳修推門而出,脖子上還有一道印子。
全然沒有四品武者的風範。
“陳先生,請。”
柳聞連忙帶路。
“走吧,我們去小岩村。”
柳聞對徐開溪道。
幾人不敢再浪費時間,招來一輛馬車,就向著小岩村奔去。
身後跟著跑的是幾名便裝打扮的差役。
小岩村,後山。
這裡也叫蝙蝠山。
因為深山裡有山洞,裡麵常年有蝙蝠聚集而得名。
而此刻一座隱蔽的山洞裡燃著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