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氏眼前一亮。
竟然問生辰,這是要定親?
“哼,算你識相,不過定親還需要我家再考察考察,不是什麼人都能嫁給我家來順的。”
徐王氏報上了徐來順的生辰和姓名,覺得若是就這麼了結了還不過癮,於是補充道。
既然對麵如此上趕著嫁給自己兒子,那不得趁機拿捏一番。
不說彆的,那金佛最起碼要比給徐長壽那小兔崽子的大個十倍吧。
還有這妮子有點出手過於大方,給徐長壽的那個金佛也得要回來,這將來可都是自家的東西了。
徐王氏開始做起了美夢。
“管家,記下來這個人的生辰和名字,明年若是他參加縣試,提醒本官廢掉他的成績。
還有那個叫王承望的庠生,給縣學打聲招呼。
此人任書記官時,提出害民之論,恐品性有虧,年底的考核不準給其定為優秀。”
柳聞對身後的管家道。
“是,大人。”
身後的管家點頭恭敬道。
這個時代沒有身份證,百姓一輩子也很難離開一地,登記人的生辰和姓名基本就可以鎖定一個人。
而庠生年底的考核不拿優秀,就不可升等,拿不到朝廷發放的津貼。
“你們是何人!!!”
徐王氏驚恐的看向柳聞,剛才的話實在是透露著不好的意味。
“我爹就是你們嘴裡的縣老爺呀,嘻嘻,讓我做妾,你們做夢吧。”
柳洛靈拉著柳聞的胳膊衝著徐王氏笑嘻嘻道。
此刻哪裡還有剛才委屈巴巴的模樣。
“縣令!怎麼可能,剛才徐開溪還喊你柳老哥,你若真是縣令怎麼會和他稱兄道弟!
好啊,我知道了,你們這是在冒充朝廷命官!
這可是要吃板子的,你徐老三也得跟著連坐!
我要去報官!”
徐王氏此刻一分析,恍然大悟,一臉得意的對著柳聞和徐開溪道。
“你這婆娘,怎麼還不回去!”
就在這時院子外邊又傳來一道聲音。
是徐開海。
他見徐王氏和徐來順吃完飯到現在還沒有回去,便跑來叫他們。
“我遇到一個假扮縣老爺的養雞戶,你快去報官把他給抓起來。”
徐王氏一副邀功模樣對著徐開海道。
“假扮縣老爺?誰啊,我看看。”
徐開海看向柳聞。
“媽呀,小民叩見大老爺!”
徐開海啪嘰一下跪在了地上。
他在服徭役的時候是見過柳聞的,此刻一看到他的臉,就知道這是真身。
“當家的,你跪他乾什麼呀,他就是個冒牌貨,縣老爺怎麼會和徐老三稱兄道弟。
要是真的,那論起來,你還是縣老爺的兄弟呢。”
徐王氏笑道。
“你個婆娘,快閉嘴,這是真的縣老爺!我見過!”
徐開海嗬斥道。
啪嘰!啪嘰!
徐王氏和徐來順順滑的跪在了地上,渾身打起了哆嗦。
此刻母子二人兩股戰戰,低著頭趴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縣老爺我知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
徐王氏忙磕頭道。
今日自己母子二人可是把縣令給得罪死了。
不僅說讓縣老爺的女兒給自己兒子當妾,還把縣令給連諷帶刺的罵了一頓。
徐來順此刻感覺自己身下一股尿騷味傳來。
“哼哼,本官還沒想到治下竟然有如此刁民,今日也算是讓本官開了眼了。”
柳聞冷哼一聲道。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徐王氏隻是磕頭如搗蒜,顯然已經驚嚇過度。
“徐老弟?”
柳聞看向徐開溪。
“請柳老哥饒了他們這一次,我會請家裡老爺子好好管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