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當年不是這樣的。”
張流看著眼前的女子,熟悉又陌生。
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哼,不要叫我萌萌,我家小姐還在前邊等著我給她送東西呢。
不想和你掰扯,你以後最好離我遠點。
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名字叫孫萌萌的女人露出一抹厭惡。
“嘎?說了這麼多,鬨了半天原來隻是個丫鬟?”
徐長壽聽到兩人的對話,剛開始以為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這你他娘的吹了半天自己的見識,原來自己隻是個丫鬟?
“是哪個多嘴的!”
孫萌萌向徐長壽的方向看去,她最恨的就是彆人提她丫鬟的身份,這是她的痛。
當初她和張流訂了婚約,但是她是個心氣高的,覺得憑借自己的長相就不能過苦日子。
於是直接悔了婚,自己跑去了縣裡,然後自投己身進了翠雨樓。
本來做著成為花魁的美夢,結果經曆過現實的毒打才發現,花魁都是萬裡挑一的存在。
她一個農家女,琴棋書畫,歌舞音律一竅不通,隻能做一個最底層的青樓女子。
不是接待那些肥頭大耳油膩不堪的暴發戶,就是接待那些攢個百十文錢就想要去青樓瀟灑一下的底層二流子。
受儘百般磨難的她,為了改變命運,最後押寶在了翠雨樓新進的武詩詩身上,選擇成為其貼身丫鬟。
負責接待和阻攔那些想要一親芳澤的客人。
結果武詩詩不負所望,成了遠近聞名的花魁娘子。
自己一躍也成了花魁娘子的貼身丫鬟,月例銀子竟然比當初做皮肉生意賺的還要多好幾倍。
而張流當初被孫萌萌退了婚,也一直沒再娶,這麼些年他也一直沒有孫萌萌的消息。
此刻再次偶遇,沒想到竟然物是人非。
“姐姐,主子的見識可不是丫鬟的見識哦。”
徐長壽一臉呆萌道。
“這誰家的孩子,有沒有教養!”
孫萌萌此刻麵容扭曲,顯然處於暴怒的邊緣。
實在是徐長壽這句話通過一個孩子的嘴說出來殺傷力太大。
這簡直是把她的驕傲和尊嚴赤條條的撕開,按在地上摩擦。
“我家長壽說的沒錯啊。
還有,有教養的人家可不會訂了婚約平白無故退婚還要羞辱彆人一頓。
我倒要問問這位丫鬟有沒有教養?”
張秀娥一臉笑意淡淡道。
剛才這個叫孫萌萌的女人是如何嘲諷自己的弟弟的,她聽得一清二楚,早就想出聲幫張流聲討她了。
結果沒想到自己兒子率先開口,讓她好不痛快,心裡給徐長壽點了個大大的讚。
不愧是自己的好兒子。
當年得知張流被退婚,她看到弟弟意誌消沉了好久,就打心眼裡心疼。
對這個女人本就沒什麼好感,此刻自然不會慣著她。
徐長壽聽到張秀娥的話,也是暗自震驚自己老娘的嘲諷力。
“我當是誰,原來是這個廢物的姐姐,聽說你們被老宅給趕了出來,這是又回娘家來討飯來了?”
孫萌萌看向張秀娥一陣鄙夷。
“不許你說我姐!”
張流本來還沉浸在痛苦中,但一聽到孫萌萌敢羞辱自己的姐姐,便變了臉色。
張九章一共就這一子一女,姐弟倆一直感情很好,張流最是維護自己的姐姐。
“哼,兩家都是窮鬼,我家小姐的夫君可是縣令大人都要捧著的貴客。
趕明兒我就請我家小姐讓官府把你們都抓去牢裡吃牢飯。”
孫萌萌拿手娟扇了扇風,昂起下巴,一臉的驕傲。
“你要是說的縣令是指的梅花縣柳縣令,那你可就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