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霄鳴因為自爆整個人已經碎成了無數粉末渣渣，真正的死無全屍挫骨揚灰，外加靈魂俱滅。比他幾十年前自導自演的死法還要慘烈千百倍。
而望春湖的湖水經曆了高手自爆和人渣的雙重汙染，已經所剩無幾，還臟得不行。
這讓淋了一身被汙染湖水的小蛟龍想要再入水洗洗乾淨都嫌棄得不行。
再轉頭看向遠處的蕭晴暖三人，卻是被保護在一個像泡泡一樣的結界光罩裡，完美避開了湖水的襲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此刻三張臉上的表情出奇地一致——正一臉無語地望著它。
小蛟龍心裡“咯噔”一聲，莫不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蕭晴暖嗬，你猜？！
“啊啊啊！失策了！我臟了！我臟了！怎麼辦！！！”
小蛟龍的身體在片刻的僵硬過後，眼珠一轉，忽然間在半空中上躥下跳氣的呱呱叫。
“我雖然長得黑，可我是一條最愛乾淨的小蛟龍啊！這該死的臭老頭，好臟啊！啊啊啊！！！”
蕭晴暖扶額，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蛟龍！現在把你丟回湖底秘地還來得及嗎？！
“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小蛟龍聞言低垂著腦袋委屈巴巴，“你們明明是在空中交手，卻一會兒就炸一下湖，一會兒就炸一下湖，我在水裡麵顛來倒去的都快吐了，早就想出來抽他了！誰能想到剛好遇到他自爆？！”
“我真是倒黴透了！還好我先一步把他拍進水裡，要不然現在我就......嗚嗚......”
蕭晴暖三人......
蕭晴暖本來想要出手製止塗霄鳴自爆的，沒想到被小蛟龍給搶了先......
算了，反正早晚都是要弄死的。
“這個塗霄鳴是什麼人？”蕭晴暖年紀小，並未聽過此人的名聲。
蕭慕宸解釋道“塗霄鳴是老先皇時期的鎮軍大將軍，傳言三十九年前在與南域兩軍交戰中被手下將領背叛，為了守住邊城萬箭穿心而死，死後屍體還被敵軍偷走，割下首級，聽說就連屍身都被南域人養的蠱蟲當成了肥料，頭顱更是被當成了培養蠱蟲的器皿。”
“老先皇年輕時與塗霄鳴關係不錯，聽聞此事還一度氣血攻心而纏綿病榻，更是因為感念他的忠心，後追封他為鎮國公。隻不過塗霄鳴是個孤兒，沒有子嗣後代，鎮國公的頭銜也隻是一個虛銜而已，並沒有後人承爵。”
無羈順口接道“據聞後來太子，也就是先皇，在暗中調查南域奸細時，發現此事似有蹊蹺，似乎塗霄鳴才是那個真正的叛國賊。但熟悉他的手下紛紛確認過那具屍體，確為他本人的，此事一時無解，也就擱置了。”
“隻是老先皇知道後氣的突發急症，沒過兩日就駕崩了，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塗霄鳴是真的已經死了，先皇為了保住老先皇的威嚴，便將此事封了口。”
“那你怎麼知道他會寒冰綿掌？”
“慕天山，是我外公。”蕭慕宸抿唇輕聲道。
慕天山......蕭晴暖摸了摸光潔如雪的下巴，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寒冰綿掌是我外公的絕技之一，因為此功法毒辣，當年隻傳給了他早年收的大弟子。那大弟子因為心術不正早早被我外公逐出師門，故世間無人知曉他的存在，除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