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張其金當即問道。
其實,張其金在袁心怡為他講解完怎樣才能生清淨心時,正當他要問袁心怡什麼是微塵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和大千世界的時候,就聽袁心怡說,王子謙來了。
很快,王子謙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問道:“張其金,你不去學校上課,你在這裡跟女同學閒聊什麼?”
“老師,我沒跟她閒聊,我是來問她見到您沒有。”張其金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你向她問我?”王子謙反問道。
“是的,我剛才去敲您的宿舍,沒人開門,我就過來問她看到您沒有。”
“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讓您跟我講解一些課本上沒有學到的量子理論知識。”
“如果是這樣,你跟我到我宿舍去吧!”王子謙說完,抬腳就向他的宿舍走去,張其金對袁心怡眨了眨眼,就跟著王子謙走了。
進了王子謙的宿舍之後,王子謙就:“張其金,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想問王老師的問題是:薛定諤的樹、王陽明的花、愛因斯坦的月亮、公孫龍的石頭和白馬,這些公案裡蘊含著同樣的秘密是什麼?我查了好多書也沒有找到答案。”
王子謙說,“對於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薛定諤的樹、王陽明的花、愛因斯坦的月亮、公孫龍的石頭和白馬為什麼被稱之為公案呢?公案就是公開的秘密。然而公開的秘密為什麼我們都不能看出來呢?”
王子謙從冰箱裡給張其金拿了瓶礦泉水接著說:“古人有一句話:正法眼藏。真正的正法,正道正統,真正的真理如同有障眼法一樣,世人很難看得出來。並不是孔門正法迷惑世人,而是世人自己迷失了而已。如果世人作致良知的功夫,恢複了本心,就可以看到正法正道了。這些公案就可以不言自明了。”
“為什麼這些秘密看似如此簡單,但卻如此的難以理解呢?”張其金問道。
“正所謂大道至簡,雖然簡單但是實屬不易。樹的名字並不等於樹的實相本身,這就要破解語言文字相。樹的投影並不等於樹的實相本身,這就要破色相。雖然說破語言文字相,但是卻離不開語言文字。如果離開了語言文字又無法表達。正所謂文以載道,文字都是為了指向大道的。能夠做到於相而離相,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合起來稱之為禪定。無上甚深禪,就是離相。有些人修了一輩子幾十年都沒有得道,這是很難的。陽明先生那樣的悟性,直到三十六歲時,在貴州龍場那個地方才頓悟而得道。雖然說難,但又是最容易的,隻是世人的心有塵垢罷了,不能恢複本有的良知罷了。”
王子謙講到這裡,提高聲音說:“張其金,你要記住:在這裡薛定諤還提到康德的物自體。我們觀測樹的同時,樹的顏色一下子鮮明起來。正是我們觀測樹的同時,創造了樹的形狀,可是我們不知道樹的實相到底是如何的。樹的實相就是物自體。”
“王老師的意思是觀測一次樹,就得到樹的投影;從不同的角度進行觀測,就得到不同的投影。觀測一次原子,就得到電子的投影。電子真實運動是橢圓運動,投影可以用波動函數描述。觀測一次就得到一個本征態。多次觀測的疊加,也就是影子的疊加,這就是疊加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