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地網人員看清來者後,全部瞳孔一縮,立刻抱拳行禮。
“見過大人。”
薑昀與須圖子這才鬆了口氣,掃了眼來人,隻見其一襲白衣,布料一看就不是凡物,一件衣服竟有靈氣淡淡流轉,製服樣式要比地網的黑衣製服更加乾練華麗。
唯一相同的,是白衣人心口處繡有和黑衣人心口處相同的怪異石頭花紋。
“交給你們了。”
白衣人扔下被打的沒有一絲靈氣的魏管家,隨即掃了眼薑昀,轉身對著趙源道,“辦正事期間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大大小小事情還不夠你忙活是嗎?”
“在下明白。”趙源在白衣人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沒辦法,這位可是巡天監的人啊!
巡天監實力最低都是金丹期!
看此人穿著,更是巡天監有職權的那一級彆!
“嗯。”白衣人來也快去也快,一個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既然巡天監的大人發了話,趙源自然不敢不聽,於是他冷冷的瞪了薑昀一眼,須圖子的老臉恰恰又擠上來把薑昀擋住。
沒好氣的趙源提筆,語氣略帶不快的詢問道。
“先把剛才的情況說一遍。”
須圖子當即從自己大早上的被魏老爺登門說起,“死的那位是魏老爺,我之前幫他新買的宅院布置過陣法,今日前來是他請我再去布置另一套陣法。”
“路上呢遇見刺殺,是衝著魏老爺他們來的,後續我們才知道這都是這位管家一手策劃的。”
說著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魏管家。
之前魏管家並沒有上前進攻,身為旁觀者的他在發現情況不對時就自己悄悄摸到陣法邊緣,薑昀抱著碎陣靈錐破開幻陣的一瞬間他就開始逃了。
至於現在跑去哪了,須圖子也不知道,反正現在看情況顯然是逃跑計劃失敗了。
“當我在馬車上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我就急忙想應對之策...然後我偷偷交給徒弟碎陣靈錐去破陣,自己用暗中布置的引力陣糾纏住他們。”
趙源詭異的瞄了眼須圖子,嘴角一揚道,“金丹期的和尚?你們與他交手還能活著將幻陣擊碎?”
一說到金丹期的和尚,趙源就大概猜到他們口中之人是誰了。
地網卷宗都有記錄。
“嘿嘿,運氣運氣。”須圖子擺擺手,裝作真的僥幸逃脫的樣子。
可趙源卻察覺到,當須圖子說話時,那些被捉起來的血刃人員雖然不能說話,可眼神中卻緊盯著須圖子,且充滿異樣神色。
有怨恨,但更多的竟然是敬佩?
“你們覺得...他們為什麼要刺殺你?”他深深望了眼吊兒郎當一臉窮酸樣的須圖子。
當他說完這句後,須圖子和薑昀,甚至於地上的魏管家,都齊刷刷看向了默不作聲的紫衣少女。
其實魏管家說的時候,兩人就好奇這少女究竟什麼身份,居然惹得血刃兩次為她布下天羅地網,要不是須圖子陣法確實有兩把刷子,此女如今早已被血刃帶走。
趙源的目光緩緩挪到紫衣少女身上。
說來奇怪,薑昀直到這會才發現,自己和對方呆了差不多有一天,居然還沒有聽對方說過一句話。
“姓名。”趙源可不是講禮節的人,直接質問道。
“...”
“霍小雨。”紫衣少女沉吟片刻後,緩緩說出自己姓名。
少女的聲音並不如何嬌柔,反而充滿了一股似秋風般的蕭瑟英氣。
“身份來曆?那些人為什麼要抓你?”趙源一針見血直接追問。
霍小雨這一次沉吟的時間更久。
直到趙源等的有些不耐煩時,她才開口認真道,“可能他們找錯人了?”
這句話一出。
不止是薑昀須圖子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就連周圍一眾地網的人都忍不住滑稽的望著霍小雨。
趙源更是忍不住斥聲,“你以為自己很幽默?”
“我剛來武神城不到十天,我怎麼可能惹到他們嘛。”霍小雨反而理直氣壯道,“所以很明顯是他們認錯人了呀,不然還能怎麼解釋呢?”
“那就是你進城之前惹到他們了,你是從哪裡來的?”趙源順藤摸瓜出聲道。
“我是從封正城來的,可是我沒有惹到彆人。”霍小雨不知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就是不好好配合。
“我勸你最好配合調查。”趙源朗聲陰冷道,“事關血刃,我們必須調查清楚。”
“如果真這麼關心血刃的話,那你們去魏家啊,魏管家可說了他之所以被逼迫,都是因為我那位素未謀麵的表哥偷偷接觸血刃。”霍小雨似乎依舊不願意說實話。
趙源雙眼一眯,當即從腰間小包中取出一頁符紙。
此物名為子母傳音符,是修行界最常用的一種通訊工具,隻需要在符紙上用靈氣寫字,另一方的人就能接收到訊息。
隻見他左手提符,右手食指附著靈氣快速寫了幾個字。
靈氣所寫的字很快消失,趙源望著字跡消散,這才將符紙放回口袋中。
“行了,現在你那位表哥有人前去請他了。”趙源冷目望著霍小雨,“那你是想現在自己交代清楚呢?還是想去地網與你表哥團聚呢?”
“行啦行啦,你們煩死了。”霍小雨嘟著嘴。
“不就是因為我搶了他們一隻無影蜂麼,他們就這麼死纏著我不放。”
說著,她取出一隻瓶子。
在瓶子中,一隻小小的蜜蜂靜靜躺著,蜜蜂通體灰黑色花紋,雙目呈幽藍色,翅膀輕輕煽動下,尾部灰色與黑色花紋交錯,綿延至最後那漆黑如墨的尾針處。
這一刻,除了薑昀外,其他所有人眼底都閃過一絲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