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騙我們,根本沒有地網的人來。”有人在人群中忽的大喊。
“騙你個頭。”李彥坤指著人群中某個方向,“喂,小哥,你腰間的地網製式身份牌我可看見了,他們都鬨到這種地步了,該你出來主持公道了。”
眾人循聲瞧去,一襲青衣的薑昀麵部微微抽搐的揉了揉鼻子。
果然...
早在李彥坤說地網人員來了的時候,薑昀就發現這廝偷偷瞄了自己一眼,他當即就想拉著柳依依逃走。
結果因為兩人實在站的太前邊了,一時間反而不好擠出去。
此時被指出來,隻能說果不其然...
“咳咳。”沒辦法,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自己再不出去管事有辱地網的名聲,傳出去閻前輩定然臉上無光。
他拍了拍柳依依的手,示意她先留著。然後自己走進場中,抬手亮起身份牌。
“景玉區地網人員,薑昀。”
瞧見真是地網的人員,儘管有人奇怪薑昀為什麼看著年齡這麼小,不過大夥還是很快安靜了一下。
在城中,城主府實力略遜,巡天監太過超然。
而地網是真正涉及各個層麵的,所以地網的名號在民眾裡是最有威望的。
“官爺,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棕衣男子當即上前來哭訴,“這位大家宗族少爺仗著身份打了我們,還強買強賣,簡直欺負我們平頭百姓。”
“放屁,明明是你...”
眼見雙方人又要罵起來,薑昀急忙嗬斥打斷他們,“閉嘴,事情來龍去脈我都看的清清楚楚,誰再吵吵就給我去地聽院地牢裡蹲著。”
他儘量模仿閻星玨和劉靜的威嚴姿態以及說話方式。
地網出麵,代表的是威嚴,自己身後是整個巡天監和地網體係,絕不能軟弱憑丟臉麵。
回歸問題本身。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五個漢子想要搶買一株藥草,結果欺負到了硬茬,還被人家揍了一頓。發現打不過對方,而且對方背景滔天後就開始裝弱勢群體,搞得自己多麼可憐。
最簡單的處理辦法就是讓少爺賠點醫藥費,勒令五個人散去。
弱勢並不代表正義!
但是現在周圍都是被調動情緒的普通人,他們有些明白是五個漢子的過錯,卻因為都很討厭貴族弟子壓迫而偏幫五個漢子一邊。其中不乏有些人以私心幫助五個漢子壓迫那位少爺認錯,來釋放自己平常見到貴族少爺隻能卑躬屈膝的不甘。
如果自己公平公正的處理,落在他們眼裡定然是自己偏幫了那少爺。
到時候說不定會引起彆的矛盾,如果自己實力足夠倒是不用在乎,可自己隻有融氣境,算上神田境的依依同樣不夠看的,所以處理起來必須慎之又慎。
柳依依緊張的看向場中的薑昀,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畢竟薑昀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不免的替他擔心起來。
“事情的經過我都了解了。”薑昀邊理順事情邏輯邊思索道,“你要買東西,談好了價錢還沒付錢,他們過來喊高價同樣想購買這株藥草。”
“是。”拓跋少年點頭。
“我們是公平競價。”五個漢子高聲吆喝道。
“他們是公平競價嗎?”薑昀並不理會雙方,而是直勾勾詢問一直置身事外看熱鬨的李彥坤。
“啊?是...不,不是。”李彥坤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局促的說道。
“到底是不是!”薑昀可不和他客氣,既然你把我架出來,那我就用你破局!
“不是。”李彥坤有些委屈道,“我和這少年都談好了價錢,他們過來後加了幾十金餅的高價後卻沒有打算付錢,想著先趕走那少年再以原價購買。少年於是也開始加價,然後雙方都發生口角,打了起來。”
“你和這少年談的是多少錢?”薑昀詢問道。
“原本是三十塊金餅,市麵上都是這個價,後來這少年他自己喊到百塊金餅。他們五個急了,喊出一塊靈晶。”李彥坤依舊很配合的回答道。
“你這狗腿子血口噴人,我們明明在掏錢了。”棕衣漢子不滿的聲張道,一時間唾沫橫飛。
“哦?”薑昀轉頭看著五個漢子,“這麼說你們是真想以一塊靈晶的價格買下這株藥草了?”
棕衣男子有些躊躇,“當,當然。”
“既然人家出價高,自然價高者得。”薑昀望著李彥坤。“那你為什麼要賣給這位少年而不是賣給五位出價更高的人呢?”
李彥坤沒有出聲,隻是怪異的掃了眼五名開始支支吾吾的漢子。
這時周圍人漸漸明白,要麼這五個漢子不願意掏那冤大頭的價格,要麼就是他們掏不出這麼多錢。
要知道,一塊靈晶,尋常築基境從正規渠道賺大半年才能賺到,更彆說來買一株虎紋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