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柯新宇還是離開了。
至於那三件事情到底應不應,沒人知道他心裡會不會答應,薑昀從朱有信的口中得知柯新宇中午就直接離去,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
天色臨近黃昏。
“說起來還沒給自己找個住的地方呢。”薑昀灑脫的起身,這第一天上崗,人生地不熟不被打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朱有信。”
門外的朱有信立刻進來,不過臃腫的身體怎麼看怎麼好笑。
“部長,您找我?”朱有信也想讓自己看著不太笨重,遂學著柯部長的助手那樣麵色嚴肅,舉止雷厲風行,不過...終究是有些東施效顰。
薑昀不在意的說道,“帶我去案牘部。”
案牘部是必須要去的,無論是外事部所有人員的名單資料,亦或者是各部之前的賬目,都在薑昀的查閱權限內,他有資格去看一看之前的外事部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通過簡單的一些數據就能推算出許多東西。
自己後續對付他們也會更加遊刃有餘。
“噢噢。”朱有信當即給這位年輕部長帶路。
一路上很多外事部的人看到朱有信居然給新部長領路,都有些驚訝,四下議論後得知是給部長當助手,都噤若寒蟬的猜到了什麼,一個個低頭不語。
能看出來朱有信在整個部門有多邊緣化,反正薑昀一路上沒見到一個人給他打招呼或者使眼色。
按理說當了部長助手,地位扶搖直上。
不過大家如此表現,總感覺對前任部長的忌憚更深一些,薑昀看起來就像個小年輕,大夥客套喊個部長還行,真正給薑昀表達善意的沒有幾個人。
薑昀也不在意這些所謂部下第一天就對自己有多尊敬。
名聲和尊重是自己賺的,不是靠彆人給的。
“部長您見諒,他們不是故意的。”反倒是朱有信小聲的安慰薑昀道,“他們也是怕您來的快升的也快,現在太熱情的話,後麵會被冷落。”
“你倒是看的透徹,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薑昀這時才認真打量起這位助手,饒有興趣問道。
之前一直覺得朱有信是柯新宇安排的,肯定不是什麼利落或者能信任的人,能感覺到柯新宇在整個外事部的權威夠深。沒想到朱有信現在居然唯一一個安慰自己,倒是讓他心下微暖。
“嗨,我就一普通打工的,當初一位遠方叔叔提拔進來的,結果那位叔叔一次出任務被血刃殺掉了,我自己長得不好看,實力不夠強,也就一直被邊緣化。所以許多事反而看得透,而且家裡就我一個沒什麼親人了,才敢說的隨意點活的瀟灑點,沒人會在意我的。”朱有信說話間眉眼中露出一絲溫馨,想必是想到了自己的親人。
“柯副部長沒有叮囑你對我狠一點或者讓你給他傳消息之類?”薑昀笑著道,“你離我這麼近,被看到了總歸是會被找麻煩的。”
“不會,畢竟是您的助手,跟您說話是正常的。”朱有信看著憨,其實心中亮的像明鏡。
至於會不會給柯副部長傳消息,他卻沒有做答,話隻說三分是個聰明人。
“前邊就是案牘部了。”朱有信又指了指一旁角落處的石椅,“您進去亮明身份就能查看資料,我在這等您。”
薑昀倒是被逗笑,“你可是助手,居然坐著等我?”
“噢噢。”朱有信到底是第一次當助手,之前更是人際交往甚少,此時突然反應過來,急忙道歉,“不好意思部長,習慣了習慣了,我站在這等您。”
“沒事,你還是坐著等吧,我時間會挺久。”薑昀擺擺手,笑著離去。
徒留下朱有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擱那糾結起來。
“薑部長。”
聽到手下說薑昀前來查看檔案,案牘部部長肖天陽親自出來迎接。
“肖部長。”
薑昀對這位案牘部部長還是很有好感的。
按照自己從黃仁興那裡所了解,整個城西地聽院,就三大部最為出名,拿捏了整個地聽院的權勢。這或許也是今天其他部長都沒來的原因,因為其他部門的部長不足以和這幾位並列,所以不敢貿然過來。
其中威勢最勝之二就是外事部和刑部。
刑部部長何友嘉實力強悍,用一係列手段牢牢控製手下,甚至城主府和執法部部分人員都是其親信,算是整個地聽院處院長外第一大團體。
前外事部部長柯新宇,兩麵三刀,笑裡藏刀。
人前笑嘻嘻人後捅刀子的人物,牢牢捏著外事部,外部還與兩大門派和城主府聯係緊密,城西兩大門派唯這位馬首是瞻。這些年撈了不少錢,左右上下打點到位,哪怕何友嘉都偶爾得給幾分薄麵。
除了這兩個部門權勢最重之外,第三個就是案牘部。
案牘部部長肖天陽,不貪戀權勢,就這麼龜縮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但正是因為安分,被院長賞識,其他幾位部長有事也願意和這位通個氣,這位偶爾也會出頭幫著其他部長說說話。
三部就這麼平分地聽院權力。
當然,一切都是建立在唯院長馬首是瞻的前提下,院長可是實打實的元嬰初期,敢放肆院長直接給你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