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少年張新超睜開雙眼,隱約感覺脖頸還有點疼,又想起來自己還陷入危機中,不是睡覺的時候,當即一個激靈就想起身。
“嘭!”
奈何還沒站起來,他就又重重的砸在地上。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巴也因被塞進了奇怪的東西而不能說話。
他四下打量,這是在一間屋子裡,四下都是梯子,爛木板和茅草之類的,想必是哪家放置雜物的地方。
遠處姐姐和她的娘都被簡單綁在木頭柱子上。
隱約間他感覺右邊有動靜,於是轉過頭去...
一隻大大的木頭做的腦袋不太聰明的盯著他,兩顆碩大的發光眼珠陰森不已,嚇得他連忙像毛毛蟲一般向後退去。直到看清是之前見過的刀盾傀儡,這才稍微定神。
刀盾傀儡似乎是想幫他坐起來,於是又走過來提著他靠在牆邊。
張新超嘴角抽搐,他在說謝謝!
唰!
炎武的身影陡然出現,讓三人嚇了一跳。
當看見又是炎武,三人明顯情緒再次起伏,顯然知道眼前這位是金丹期修士,將他們綁起來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彆緊張,我不是殺你們的,我也是剛把你們從黑衣人手中救出來。”
炎武示意三人彆太緊張,又緩緩說道,“我呢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們,你說你們三個明明就是普通人,到底有什麼值得讓彆人派出金丹期來抓你們的理由?”
三人紛紛搖頭。
“白天你們顯然沒有配合我,這讓我很不高興。”炎武搖搖頭,直接抬手,一道血液猛然狠狠捏住張新超的脖子。
“嗚嗚!”
看見張新超短短幾息就臉色漲紅,同時青筋暴漲,兩女焦急出聲,生怕炎武一下子掐死張新超。
炎武麵色不變的看著婦人,“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說自己不知道什麼,我就殺了你兒子,再說不知道,我就殺你女兒,第三遍不知道,我就殺了你。”
“唔!恩恩!”
婦人兩眼淚痕滑落,可看到兒子越來越難受,已然有些呼吸困難,還是閉上雙眼緩緩點頭。
“對嘛,配合就好,我倒要聽聽能讓彆人派出金丹來搶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炎武輕輕揮手,靈氣就去掉婦人口中的東西。
“嗚,嗚嗚嗚。”
婦人這時還是輕輕啜泣,讓炎武有些不喜的眉頭一皺。
平靜的房間內,唯有兩女的啜泣聲,哭了小會,婦人才收起悲痛情緒,緩緩抬起被哭紅的眼眸。
“是證據...”
她好像用儘了全身力氣在回答,“是城主府這些年貪贓犯法以及給刑部部長何友嘉行賄的證據,甚至包括給城主和何友嘉暗地裡強搶民女的事情都在裡麵。”
“哦?”炎武試探的問道,“你能否確定那些證據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婦人說話間還有些情緒沒有平複,聞聽此言居然苦笑道,“因為其中記錄了一個人,所以我確定是真的。”
“誰?哪個人?”
“就是我自己。”婦人語出驚人,述說道,“我本縣城邵氏族人,當年也算是縣城裡小有名氣的大家閨秀,父母小有產業,家裡條件不算差。當時的我還想著找個自己的如意郎君,他一定要俊朗有才氣,死活不願意接受父母安排的公子哥們。”
“有一次因為和父母鬨了脾氣,就打算出去聽聽詩歌,結果...”
“結果就那一次,我碰到了當時的張總管,他直接尾隨我回到邵府登門提親,我父母哪得罪的起,隻能一直委婉打哈哈。我當時年輕氣盛不懂事,就站在屏風後罵了他一句老不正經,畢竟他大我近二十歲。”
說到這,後麵的事情炎武已經猜到了幾分。
而一旁姐弟二人,聽到這件事情都下意識睜大雙眼,他們一直以為父母恩恩愛愛,沒想到當年母親居然還有這般往事。
“那天夜裡,邵府就被城主府和城衛軍強闖,我爹娘被隨意扣了個罪名關押下獄。張總管來我府上再次笑嘻嘻的看著我,那笑容讓我覺得惡心。可我沒辦法,我隻好求饒於他,並答應下嫁,以此希望保全家族。”
“誰知這老東西,娶了我後還是安了個罪名給我爹娘和家裡所有人處死,我找他理論反倒被他一頓鞭笞抽打。後來我不敢再惹怒他,便乖乖做了個安穩婆。直到現在...”
“這上麵記著怎麼對我邵家,殺了我家重要人物後埋在哪,以及他自己的小金庫的位置。其他證據亦是牽扯到地聽院和城主府諸多大人物。”
婦人搖頭再次哭泣道,“我把張家所有財富都給你,還有這些東西全都給你,希望你饒我們一命。”
說著就給炎武打算磕頭。
一道靈氣攔住她,沒讓她磕下去。
“你那位弟弟是怎麼回事?”炎武說話間看著她的眼神,就想分辨出她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邵氏這次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開口道,“那是我家裡還風光時,我爹資助的一位少年郎。暗中給他提供修行資源讓他修行,當時就以姐弟相稱,後來我家裡出事,他暗中聯係到嫁進張府的我,願意給我提供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