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青和閆拓對視一眼,又隱晦的看向柯新宇,這數據不對嗎?不,這數據太對了!幾乎和他們曆年的平均數據大差不差。
可是薑昀又是怎麼知道的?這數據可是兩大門派的數據,不可能寫入地聽院案牘部吧?雖然算不得什麼重要機密,可一般外人很難得知這數據的。
“不知道您是從哪裡得來的數據?”胡安青輕聲詢問道。
“怎麼?想探知我的情報渠道?”薑昀總不能說是審訊了邵武得到的吧?而且我地聽院部長有必要告訴你們我的數據來源嗎?
“不敢不敢。”胡安青也是個人精,立刻反駁道,“您剛才得到的數據有問題啊,先說你這一人三金的收費,我們可沒有這麼收過費啊,不信的話薑部長可以前往我們清風細雨樓詢問呢!”
“是極是極。”閆拓跟著應和,柯新宇在旁隨時準備搶話打圓場。
場內眾人也算是看明白了,這三位直接把薑部長扣在一樓,就是要當著大家的麵把你的威嚴打散,以後沒人聽你的,這部長自然是空有其名。
“沒有?”薑昀瞥了他一眼,“發個誓,你們要是每年沒收這麼多錢,就讓你被天劫劈死。”
“你...!”胡安青聞言大怒,卻被閆拓眼疾手快按住,“薑部長,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就算我們每個弟子確實收的費用比較多,那也是因為我們要用錢的地方多啊,你總不能隻盯著入口,不盯著出口啊!”
“對嘛,部長,您這不合適。”柯新宇幫腔道。
“不合適?”薑昀瞥了柯新宇一眼,發現這人還洋洋自得的嘴角揚起,搖搖頭道,“你們兩大門派的資金支出我恰好也了解了一下。確實很大。”
“是極是極。”閆拓心下一想,我們有很大的資金支出嗎?不過既然薑昀鬆口,他就打算順著繼續反駁薑昀。
豈料薑昀又很快開口道,“比如開滿整個城西的清風酒樓和流岩百貨,想必每日要支出很多錢在城西以外的地方開設新鋪麵賺錢。還有兩大門派在城外的山門都重金翻新,據說山門用的是一金餅一斤的宿海翡翠,足足千斤重的山門定是一筆不小的支出!還有,兩大門派每年修繕城內府邸就又是一大筆費用,我聽說你們在城內的府邸,已然要比地聽院和城主府還霸氣威武。”
“你們兩大門派現在告訴我你們支出太大,支出全部用在這些地方了?那些為你們創造價值的弟子呢?免費勞動力身體好的一直乾活,身體差的退回城裡當酒樓夥計,這就是你們給那些孩子未來規劃的修行之路?”
薑昀越說越氣,不問不清楚,一問越發覺得這兩大門派不是東西。
按照邵武的說法,進入門派後,平民子弟和貴族子弟是分開的。平民子弟直接劃入雜役,修煉最垃圾的心法強身健體後就開始畢生辛勞。貴族子弟則瘋狂壓榨財物,家裡有關係背景的過來在給上下打點行賄,才能真正踏入修行一途。
當初邵武要不是背後有邵氏偷偷的錢財支持,或許也就是雜役弟子的命。
這就是官方承認,麵向普通百姓招生的官方門派?裡麵儘是屍位素餐之輩,薑昀都懷疑他這個部長進去後不給門派送幾十金餅都沒人接待他。
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令在場其他人動容。
以前跟著柯新宇,那都是瘋狂斂財,哪管百姓死活。他們中有些就是從兩大門派中出來的,自然明白那裡麵有多混亂,普通人想出頭太難了。外事部其中有些貴族子弟從門派出來後都對門派沒有任何歸屬感和懷念,如果讓他們選,他們絕不會讓自家孩子進兩大派。
而如今薑部長居然在為百姓發聲,減少測試費,多收代理費。測試費對於百姓來說卻是太貴,尤其是村野子弟,家家戶戶辛勤一兩個月才能攢下這麼些錢。一旦減半,對百姓來說無異於是最好的福音!
至於代理費..貓膩大家都清楚,門派私底下肯定給柯部長以另外的價錢送私人代理費呢!如今薑部長這是要把柯部長私人的那一部分要出來。
雙管齊下,就是要讓你吐出來,是真狠呐!
“敢情薑部長這是要和我們兩大門派徹底撕破臉啊?”似乎是真的被氣得沒辦法反駁,胡安青直接眯著眼睛威脅了起來。
“撕破臉?”
薑昀走上前,死死的盯著他,猛然大喝。
“就你們也配?清風細雨樓和流岩堡似乎忘了這官方身份是誰給你們的,要是不想坐這兩大門派的位置可以說一聲,本部長還是有權上報院長換兩個聽話的門派過來!”
霍!
全場寂靜!
剛剛那位柯新宇的親信要被薑昀強行開除也就罷了,大家覺得是薑部長殺雞儆猴的手段。如今直接當著眾人的麵揚言要換兩大門派,簡直就是一個字。
狂!
不愧是年輕人,說話間霸氣側漏,直接選擇硬剛。
才來第二天,就直接和副部長以及兩大門派硬碰硬杠上了!
“部長,兩位掌門可是客人,您不能這樣太不給麵子。”柯新宇適時開口,看起來是提醒,實則是把薑昀架起來,徹底斷絕薑昀和兩大門派走在一起的可能性。
隻要兩大派站在他這邊,他就有辦法把薑昀搞下來!
“柯副部長,身為副部長,就要乾好副部長的職責,不要以為自己是部長,什麼人都往地聽院裡帶。以後外事部再有閒雜人等乾擾人員正常辦公,彆怪我直接動手!”
轟!
說話間,獨屬於金丹期的威力全力爆發而出,直接彌漫整個地聽院,一時間,各部部長以及所有地網人員紛紛驚疑,是不是有人在地聽院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原本端莊做派的嵐湘驚疑不定,打算出門去看看。
“是那個家夥...”刑部部長何友嘉望著從外事部傳來的靈氣波動,輕哼一聲不予理會,拿出傳音符嘟囔道,“控製血液的金丹期高手?到底哪裡冒出來這麼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