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地聽院。
院長辦公室外,朱有信抱著小黑蛇和一眾部長等在外邊,眼神忍不住飄向屋內,又好奇的看了眼院外站著的一群巡天監人員。
好家夥,這是咋了,院長犯了什麼大事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巡天監高手出現在此?這些穿白衣服的家夥最次都是金丹期,甚至不乏元嬰期前輩。人人身穿巡天監白衣,有些不願意暴露麵相的還帶著不能被神魂勘探的白麵具。
“放心吧,依依會沒事的。”
屋內炎興懷坐在主座上出聲道,站在他一旁的理事林川大概從炎興懷三言兩句中聽出了前因後果,有些心疼的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薑昀。
“樓主已然上稟武神島,聽到你和依依的事情後,武神空城眾多高手已經出動,即刻出發尋找柳依依。”炎興懷安慰的同時心中很想告訴薑昀,武神山的人在武神空城攔下了四皇子,以切磋的名頭重傷囚牛,並且給四皇子周圍四名貼身侍衛都打成重傷。
這不僅僅是在欺負薑昀和柳依依,更是在無視巡天監法度,不將武神故鄉放在眼裡。
整個西北能打皇子敢打皇子的不多,一大半都在武神山裡。究其原因,皇子是仙帝的孩子,武神山是武神的宗族後代,都是平輩。武神不好收拾皇子是因為差著輩分,巡天監不好收拾皇子是因為差著身份。
可武神山的武神子嗣打了皇子,皇子還真沒辦法,告狀給仙帝?仙帝因為小輩瞎胡鬨去找武神理論?
眼見薑昀還是沉默著,炎興懷都能感覺到這孩子的壓抑。
其實他之所以關心薑昀除了是自己的屬下外,還因為之前曾收到過的那則薑昀逃犯身份的消息。
在巡天監中是有許多派係的,例如三大州城就是三大派係,幸平關和無痕漠同樣有派係,而他炎興懷的上頭其實就是劉靜的父親,那位駐守無痕漠的獄長。正是因為他是獄長親信,當初劉靜嫌空城太無聊才跑下來找他要個刑部的閒職玩玩。
同樣是因為獄長,他知道薑昀的身份有問題,幫著掩飾了過去。
四皇子城外搶人離去之後,他第一時間告訴了獄長此事,奈何獄長到現在都每個回複,他也拿捏不準到底怎麼安排薑昀。
正在屋內一片安靜時,傳音符來了消息:‘四皇子性情暴躁,若知道他沒死說不定會遷怒他,送他去封正城讓他避避風頭。’
收起傳音符的炎興懷又安慰了兩句後起身離去。既然獄長來了新指示,自己就想辦法執行。
理事林川同樣跟著走了,離開前叮囑朱有信彆讓人煩薑昀,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薑兄弟?”可誰知這些人前腳剛走,孫毛毛幾個妖怪就直接大大咧咧進去找薑昀閒聊,發現他情緒不對勁後小心問道。
薑昀抬起頭,嚇了幾個妖怪以及朱有信一跳。
這是怎樣的眼神啊,血紅的眸子中透露出絕望,擔心,疲憊,以及深深的憤怒。一條條血絲就好像一道道永不熄滅的複仇火焰,讓人看著膽寒。
“到底怎麼了?”孫毛毛擔心的問道。
薑昀張了張口,還是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什麼?”
當聽到薑昀的青梅竹馬被四皇子公然擄掠,還被明著用黑衣人的把戲搶走後,彆說幾個妖修,光是朱有信和小黑蛇都難以忍受。
“狗屁的四皇子,我就說過他不是個東西。”孫毛毛那是罵的最凶,一開口就讓朱有信急忙過去閉上門,順便開啟陣法隔絕聲音。
“什麼四皇子,不過是一個好命的孫子罷了。”樹新是幾個妖修裡麵看著最沒攻擊力,實則無論是手上實力還是嘴上實力一點不比孫毛毛差的一位。
“仔細想來,定然是你們大師兄感應到了你那根毛發,才對我手下留情,否則我恐怕根本扛不住。”薑昀從頭上把那根孫毛毛的頭發取下,倒是沒想到這玩意能保自己一命。
囚牛的實力多強光憑氣息就能感覺到。
倘若對方真想殺了自己,絕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孫毛毛說著取出傳音符,與人一番溝通後說道,“我讓帝星倌的朋友散出去這個信息了,一旦遇到黑衣人劫持人類姑娘的,都會留意一下。妖修雖然不怎麼在人類城市出現,可對於森林山脈經營的很深,相信周圍妖修勢力這點麵子大夥還是願意給我們帝星倌的。”
帝星倌對四皇子以及皇城尤其厭惡,這種事情上才不願意被四皇子那畜生不如的東西得逞。
“多謝。”
長長歎出一口氣,無力的感覺遍布他全身,他現在不想休息,隻想等到柳依依的消息。巡天監,扶靈門庭,妖修勢力,如果這三方加在一起都找不到柳依依的話,那可就真的沒戲了。
“報!”
忽然,門外傳信的值守人員進來報告。
“院長,流岩堡太上長老和代理古掌門來了,他們要見你,看神色有些憤怒,似乎是要來找事的。”
“院長有要事處理,這兩天不見任何人,讓他們改天再來。”
薑昀正在氣頭上,焦急的等消息,哪裡管得了這些閒事,聲都不吭。懂事的朱有信直接走出去給值守人員說了聲,說完似乎又覺得不穩妥,索性跟著值守人員一並下樓去。
沒想到過了盞茶功夫,朱有信慌張的跑了進來。
“院長,流岩堡太上長老聽人說你施展了遁地術,遂要詢問他們前任掌門是否為你所殺?希望你能給流岩堡一個交代。”
“交代?”薑昀氣急而笑,“來,讓他們進來,我給他們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