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犬子在酒樓偶遇一位元嬰期前輩,我怕犬子惹禍,趕緊過去抓他回來。”秦波藍還是給自己兒子臉上貼金了。
“你那兒子...”
臧箜有些說教幾句,又顧忌秦老的麵子,隻能歎一口氣。
他豈能猜不到,肯定是秦波藍的犬子闖了禍,才讓他這個大人過去擦屁股。哪一次不是這樣?否則你堂堂一宗之主,豈能前往?
“你繼續說。”
無奈,他還是沒有把有些話說出口。
“是是是。”秦波藍繼續說道,“沒想到那位元嬰期前輩,似乎認識您,讓我給您帶句話。”
“認識我?他說沒說自己名字?大概長什麼樣子?”臧箜詢問,認識自己的元嬰期還是不少的,彆說桑梓縣八大門派。周圍其他幾大縣城的門派,臧箜也多有交集,大多都會給自己點薄麵。
“名字沒說,長什麼樣子我也沒有看到。”
“那他要你給我帶什麼話?”臧箜也不奇怪,這年頭藏著身份的人還是不少的,管他是誰,隱藏身份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物。
“他說:當年送您雷霆助您一臂之力的友人希望您能好好約束清風細雨樓,千裡之堤潰於蟻穴的故事想必不用我教。”
這話秦波藍其實想改改的,畢竟這話幾乎就是指的自己兒子。
但他不敢大意,萬一呢,萬一這兩人真的認識,而且對方身份還不一般呢?到時候讓臧箜對自己有了厭惡,父親坐化後,臧箜第一件事就是要換了自己這個掌門讓他的弟子上位。
“你說什麼?”
話音未落,就在秦波藍思緒萬千的時候,臧箜竟然猛的起身來到他身前,“他真是這麼說的?”
秦波藍心中一揪,難不成真的被自己猜中了,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是的。”
“他人在哪,立刻帶我過去。”臧箜嗬斥道。
能知道雷霆助自己一臂之力的,隻能是那個人...薑昀!薑昀如今事情鬨得那麼大,全西北都知道他的名聲,地聽院同樣發布了通緝令,臧箜自然有所關注。
可他並不是想揭發薑昀,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之所以如此震驚,是因為如今的薑昀可是嬰靈強者!若是能從他那裡得到些指點或者賞賜,恐怕對自己而言就有了更進一步的希望!
這對他十分重要!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給自己東西,單憑人家是嬰靈強者,自己就值得去交好!通緝犯身份?誰在乎!反正城西地聽院那些家夥私下都很不喜歡這通緝令,更是放出風聲誰敢亂說話小心他們秋後算賬!
“額...我走的時候他們吃的都差不多了,現在應該是已經離去了。”
秦波藍有些緊張的說道。
能讓一個元嬰修士神態波動的,對方絕不是一般的元嬰修士。不行,待會他一定要好好問清楚那個犬子到底給自己惹了什麼樣的人物!
“也對,他不可能露麵的。”
臧箜嘀嘀咕咕了一會,突然神色嚴肅的看著秦波藍,“把你兒子如何惹到他的,給我一字一句的說出來。我告訴你,這一次你兒子能活下來完全是運氣好,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對他多加約束,否則我會幫你清理門戶。”
“啊?”
秦波藍麵色一變,臧箜從不這般說話,幫自己清理門戶簡直是明著告訴自己,你兒子做錯了,必須嚴加管教,否則就要責罰。
“臧箜道友彆急,我倒是好奇此人究竟是何身份,能讓道友這般緊張嗬嗬。”
就在秦波藍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位老者忽然出現在遠處。
此人正是清風細雨樓太上長老,秦老!
“父親。”秦波藍麵色不自覺的一喜,有父親在,他還是心中大定。
“秦老。”臧箜卻一改往日客氣,麵色嚴肅道,“之前我一直不說,是看在你大限將至,不忍心傷你麵子。但是這一次,如果你再不對秦天陽嚴加管教,我會直接將其清理出門戶,並且想辦法換掉你兒子這個掌門。”
“哦?”秦老麵色一沉,“老頭子還沒死呢,臧箜道友就按訥不住了?”
“秦老彆誤會。”臧箜依舊麵不改色道,“我之所以這般說,還是因為秦天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那位若是發火,彆說你孫兒,恐怕咱們清風細雨樓都得玩完。”
“我倒是真的好奇你說的究竟是誰?”
秦老不置可否,似乎並不相信對方的話語。
“當初滅掉了流岩堡的人...如今他可是嬰靈期修士。”臧箜平靜的話語,恍若一道驚雷落在了秦老的心中。
“你說的是...薑昀?”
秦老麵色一驚,如果真的是薑昀,那麼或許真的會讓清風細雨樓有危險,那個瘋子,可是直接滅掉了流岩堡的!
彆人或許感受不到,他們經曆過那件事情的人可是絕不會忘。
僅僅一晚上,流岩堡全員直接伏誅。元嬰期的太上長老被拿下,一夜之間變天,白鳥劍閣後續直接定了名額,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絲毫不拖泥帶水。
“除了他還能有誰?”臧箜舔舔唇,“薑昀悄悄回來武神城,還被您孫子給惹到了,我就正好奇您孫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秦老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轉頭看向自己兒子,“快說!”
“是這樣...”秦波藍自然明白,他也經曆過那件事情,當時他還在外邊闖蕩並沒有回來,可薑昀的大名他還是知道的。
嬰靈期修士!
好家夥,他現在掐死自己兒子的心都有了,還以為那家夥給自己惹了個元嬰修士。沒想到給自己惹了個嬰靈修士!
真是孝死你爹了!
聽到秦天陽打算調戲人家薑昀身邊的三位女修,饒是兩位嬰靈期都無語了。秦老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臧箜,還是有些偏袒道。
“從今日開始,讓他緊閉三個月!”
臧箜聞言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