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開他的人,正是周承越。
男人隻穿了襯衫,深灰色將他的身姿映襯的更加挺拔,皮鞋鋥亮,微卷起的褲腳看出他用了多大力氣,再往上,那雙眼睛中的沉穩已經被狠戾取而代之。
溫平海頭暈眼花,半天緩不過神,罵道:“哪個王八犢子,他媽的找死!”
話音剛落,周承越居高臨下的抓住了他的頭發,不假思索的直接往後麵牆上一撞,隻聽砰的一聲,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周承越聲音不辨喜怒:“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罵我。”
溫平海眼神失焦,茫然抬頭:“誰啊?你是誰?”
周承越沒有回答,看著手上的血跡嫌惡的皺了眉頭,又是重重一擊。
片刻,什麼聲音都消失了。
薑荷適時送上紙巾,他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仿佛沒看見地上人似的,朝薑荷走過來。
夜裡隻有一兩個值班護士,溫平海打了招呼,對方聽見聲音也沒有駐足,反而給薑荷行了便宜。
“他一把年紀了,要是真出了事,你就說我乾的就行,反正也沒有目擊證人。”
周承越聞言幽幽的望過來,淡聲道:“不用你管。”
薑荷想著也是,周承越再怎麼用學術專家的明麵身份扮豬吃老虎,也改變不了他是環宇實際掌權人的事實,出了人命都能擺平,更彆說一個溫平海。
空間再一次靜下來,薑荷正準備說點什麼,周承越就側頭出聲:“收拾一下,跟我出來。”
“哦。”薑荷應了一聲,在聯係新醫院和聽周承越的話之間選擇了後者,她看溫平海沒有大礙,將他挪出病房,又把門鎖住,才往等候區走。
周承越早就在那等著了,手中夾著一支煙,見她過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薑荷坐下,輕聲道:“謝謝舅…周先生剛才出手救我,我又欠您一個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