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把貓寄養在寵物店,回醫院拿東西,看見原先病房的凳子上已經坐了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似乎在等床位。
“薑醫生,你怎麼在這裡呀?”來人一眼就認出了她。
薑荷抬眼,看向麵前清秀的少年,隻覺得麵熟,卻叫不出名字。
少年笑著說:“我叫謝行雲,前不久陪我媽看過病,就是你做的手術,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媽老念叨你的醫術高明,還要送錦旗呢。”
薑荷聽他絮絮叨叨的,才想起來是接過一個同樣性格的婦人,隻不過急診每天來往的人流量大,她症狀不重,所以沒什麼印象。
“錦旗就不用了,讓她多注意身體。”薑荷說了兩句客套話,又隨口問:“那你今天這是?”
“不是我,是我姐。”謝行雲歎了一口氣:“這不剛回國不熟悉路況,跟人撞了車,好在兩個人都是知識分子,沒什麼大矛盾,就是需要包紮一下。”
薑荷剛準備敷衍兩句離開,外頭又進來一個人。
是個高挑的漂亮女人,穿著米白色毛衣同色長裙,頭發垂在一側,可能是受了傷,左側肩膀上有血跡,饒是這樣,也不影響她的脫俗氣質。
對上眼睛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薑荷看著她的臉,總算明白了之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她是謝雲禾,周霖那位因為家族原因不得已分開的初戀白月光。
薑荷假裝不認識,打了個招呼往外走,卻沒想到被謝雲禾叫住了。
“你是周霖的女朋友吧?”
薑荷停下腳步,從容更正:“是前任。”
謝雲禾微微皺眉,有些不解,薑荷看著她的神情,也明白了兩個人這些年一直有聯係,不然不可能第一眼就認出來。
這個插曲讓薑荷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匆匆道彆後,她在街邊的椅子上摸出一個盒子,最後歎了口氣放進了包裡。
這原本是那天她想送給周霖的紀念日禮物。
比起白月光回國耀武揚威更悲哀的是,她在謝雲禾的身上並沒有看到惡意。
薑荷收起紛亂的思緒,在街邊買了份糖炒栗子,轉頭撞上了人。
“馬路上分心很危險。”
薑荷抬頭,周承越站在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出聲的是個助理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