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當然沒這麼蠢。
他接到朋友電話說讓他彆發瘋的時候正在喝悶酒,聽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先給薑荷打電話,然而號碼輸上才反應過來她已經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了。
他大致看了一下烏煙瘴氣的言論,望向身邊有些緊張的女人,“寶寶,是你做的嗎?”
女人很坦誠,靠在他的胸膛,柔聲道:“你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手機沒鎖,我就回了兩句,她怎麼能這麼對你,臉都不要了。”
周霖沒說話,又灌了一口酒。
女人還以為他是認同,接著道:“我剛說完就有人發了視頻,那不就是有人也看不慣那女人的所作所為?以前的時候老管著你我還以為她自己多清高,還不是看見個更有錢的就巴巴的黏上去。”
周霖此時冷不丁的開口,“王小姐,我覺得你對自己的身份有誤解。”
女人被打斷,停下了話頭,轉而茫然道:“什麼意思?”
“我沒跟她結婚,也不會跟你。”周霖平靜的看著她,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要來找我。”
“周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女人愣了一下。
周霖收斂笑容,盯著她的眼睛,“那晚是個意外我們都清楚,上次帶你回家是因為你爺爺和我祖父有私交,並不代表我的下一任就是你,而現在,你又給我添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我覺得我們該說清楚了。”
女人笑不出來了,她的臉色瞬間發青,半晌後恨恨的說,“彆忘了是你主動的,現在在這裝什麼,我回去就讓我爸撤資,你彆後悔!”
周霖沒理她。
等噠噠的高跟鞋聲消失在門口,他點了一根煙,在窗子前麵站了十來分鐘,而後給薑荷發了條短信。
他本來不想解釋,可內心微末的情感緩緩侵蝕著他的大腦,他覺得自己怎麼做都可以,但是彆人不能插手,還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在薑荷的事情上,他總是失控,最後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