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越換了身類似新中式的休閒服,還順便洗了頭,頭發垂順的搭在額前,像個大學生。
薑荷意料之內的怔了一下,直到對方走到她麵前才欲蓋彌彰的挪開眼睛。
周承越沒注意到,徑直往樓下走,叮囑道:“等會兒配合一點,讓他們早點下班。”
薑荷見多了資本家,暗道周承越有人性。
她暼了一眼仍舊等著的成叔,隨口問:“我看成叔衣食住行都在彆墅,他不放假嗎?”
周承越平鋪直敘,“他的妻兒去世了,就是我養母的那次事故。”
薑荷無意揭他們的傷疤,再次道歉。
“沒事。”周承越說,“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怪不得成叔對這裡如此有歸屬感。
薑荷偏頭去看周承越,把想問的話咽進肚子裡,她其實很好奇周承越的身世。
來到樓下,當群演的傭人們已經被遣散,成叔挪開餐桌上的湯盅,絮絮叨叨的介紹。
“喜被小食都已經準備好了,燭光晚餐也不能少。”成叔看著他們生疏的距離,愣道:“小夫妻怎麼離這麼遠,快坐一起。”
薑荷被動的被推到了周承越身邊。
成叔滿意的站到旁邊,過了一會兒又像是發現了什麼,“小太太,你的戒指呢,怎麼不戴?”
薑荷下意識去看周承越的手,明晃晃的鑽石反光差點閃到她的眼睛。
薑荷扯了扯他的袖子,用成叔聽不見的聲音耳語,“你怎麼不告訴我?”
周承越慢條斯理的切牛排,低聲回:“你沒問。”
薑荷算是看出來了,成叔充當的是老父親的角色,而周承越早有應對,唯獨她得臨時反應。
不過薑荷對此並不反感,他們現在的相處模式,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家庭感。
可能是太過共情,她忽略了一旁不停震動的手機。
像是過家家般,陪著成叔把流程走完,已經到了十點。
薑荷想了想,對周承越說借用一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