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周歡歡頓時急眼。
“周姑娘,能讓我起來說嗎?”陳曉木苦笑道:“這地上太涼,都快把我這身子骨給凍透了!”
周歡歡恨恨道:“你不說願意,本姑娘就不放你起來!”
陳曉木怒道:“周姑娘,你是不是太不講理了?口口聲聲喊我陳駙馬,難道你不明白這駙馬兩字是何意?再說了,你讓我跟你走,現時我連你的來路都不清楚,光聽你說是城裡周冶的姐姐,不知又為何和黑衣幫扯上關係,而且你跟隨我數天,臉上總是帶著麵巾,連你長啥樣都沒見過,你說我會願意跟著你走嗎?”
周歡歡稍稍猶豫一下,冷聲道:“好,本姑娘現時就把麵巾拿下來給你看,不過你要記住,我師父曾經說過,隻要是我自願讓他看過樣貌的男人,必須在不超過一年的時間裡,非得要娶我!不然,她會親手挖出這個男人的眼珠子!”
陳曉木聞言驚道:“你師父是變態狂魔嗎?不然怎能定下這樣的規矩,我不看了行不行?”
“遲了。”隨著話音,周歡歡一把扯下蒙在臉上的麵巾,一張千嬌百媚,五官近乎完美的俏臉,猝不及防出現在陳曉木眼前,使得正打算閉上眼睛的陳曉木心神不禁一蕩,接著那兩片嬌豔欲滴的誘人紅唇慢慢向他湊過來。
看著麵前一上一下這倆人,以這種讓人臉紅的姿勢在鬥嘴,衛羽心的心裡有種難以言表,酸溜溜的滋味,不過,她既不敢輕舉妄動,又怕周歡歡瞬間翻臉殺了陳曉木,正在左右為難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連串咋咋呼呼吆喝聲,“大膽盜賊,識相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官可酌情從輕發落。”
衛羽心聞聲回頭一看,隻見遠處一群衙差簇擁著一個身穿官服,騎在馬上的中年官員,一路舞刀弄棒向著這邊奔來,周歡歡顯然也聽到呼喝聲,急速戴上麵巾,接著身子一頓,趁衛羽心回頭分神那一刹那,飛身而起,直向衛羽心撲過來,要爭奪她手裡的那支手槍,說實話,與手槍相比,她根本就沒把一群衙差放在心上。”
聽到衣袂帶起的風聲,衛羽心暗叫不好,隨即使出一個保命的招數,懶驢打滾,在地上一連滾有十來個滾,才堪堪躲過周歡歡淩厲一擊,眼見一擊落空,周歡歡猶如空中飄飄仙子,倏忽又飛了回來,一探手抓住剛從地上爬起來,喘息未定的陳曉木,並以短劍抵頸,擁在自己身前,厲聲對衛羽心喝道:“衛姑娘,趕快把你手裡的東西扔過來,否則,我就殺了陳駙馬!”
衛羽心被嚇一跳,連想都沒想,急忙將手槍扔了過去,因為慌亂緣故,手一抖,槍扔得近了些,離周歡歡腳下約有一丈多遠。
這點距離若是在平時,周歡歡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槍拿到手,隻是現時她手裡劫持著陳曉木這個累贅,又怕衛羽心趁她拾槍時偷襲,故而一時不好得手,這時衙差們已經圍了上來,見到陳曉木被一蒙麵女子劫持,不由都將目光看向騎在馬上的中年官員。
眼前情景,中年官員自以為是陳曉木在外麵欠下的風流債,被人給抓住,畢竟這麼一個身姿妖嬈的蒙麵女子劫持一個小白臉,難免會讓人浮想聯翩。
於是中年官員立刻板起臉,大聲喝道:“那來的女子,竟敢劫持朝廷命官,你可知該當何罪?”
周歡歡冷冷道:“那來的狗官,本姑娘和陳駙馬的事你管得著嗎?”
中年官員被一句狗官罵得臉色赤紅,惱羞成怒,手指女子暴怒道:“好啊!你不僅劫持朝廷命官,還敢辱罵本官,今天不管你和陳駙馬是什麼關係,本官定要將你拿下!”
周歡歡不屑道:“來呀!狗官,看本姑娘不把你狗頭剁下來喂狗才怪呢!”
中年官員被罵得身子都在發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刁蠻女子,有本事你放了陳駙馬,來與本官你一較高下。”
周歡歡聞言,“噗嗤”一笑,嘲諷道:“就你個老瓜瓢子也要和本姑娘比試,那你不妨過來試試!”
中年官員本來想用計讓女子放了陳曉木,然後命令手下衙差一擁而上抓住女子,那知這女子鬼精,不上他的當,反而用話激將得自己下不了台,激憤之下,中年官員抽出腰間佩劍就要策馬上來比拚,這可把陳曉木嚇壞了,立馬阻止道:“卓大人,千萬彆意氣用事,此女是劫匪,功夫甚高,你們一齊上都不是她的對手!”
“啊!”卓以和一聽說眼前女子是劫匪,還功夫甚高,不由深深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僵在當地。
偏偏周歡歡這時還要挑釁,“老瓜瓤子,怎麼不上了?有種的過來呀!”
陳曉木生怕卓以和上當,趕緊提醒道:“卓大人,彆聽她胡咧咧,我這邊有衛小姐照著就行了,你趕快帶人去前麵看看黑衣幫的那些人裡還有沒有活著的,可用他們來交換我!”
“什麼?陳大人,你說她們是黑衣幫?”卓以和驚道,聽口氣,顯然他在之前,也聽說過這個連中土第一強國皇帝都敢刺殺的黑衣幫。
陳曉木苦笑,“可不是嘛,不是黑衣幫,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下作案!”
周歡歡冷笑,“陳駙馬,彆想太美了,今天你拿誰來換,本姑娘都不會換,除非你隨我走。”
陳曉木不理她,隻是一個勁催促卓以和快去看看被地瓜彈炸的那幫黑衣人。
果然沒令陳曉木失望,卓以和帶人去後不久,便抬回六個受傷的黑衣人,其中包括剛才騎在馬上喊話的那個黑衣人,六個人中,數他的傷勢最重,因後背被炸出一個洞,此時已失去知覺,後背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湧著血,急需包紮。”
人沒抬到麵前時,周歡歡的嘴還很硬,現時看到這幾個擺在眼前,奄奄一息的黑衣人,特彆是她稱之為鐵大哥的黑衣人,整個人身上被鮮血浸得濕漉漉的,心緒立刻起了變化,當即改口道:“陳駙馬,你說怎麼個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