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縮縮脖子,順囗說了句“我怕死!”
蘇星然啞然失笑,“你怕死還敢摸進楚軍大營,炸死郭懷等人?你怕死還敢空口白牙說瞎話騙父皇?”
陳曉木翻翻白眼,“那不是沒辦法嗎?我可不想看你整天哭哭啼啼的樣子!”
蘇星然翻身跨下戰馬,一把抱著陳曉木,“夫君謝謝你!”
“嗨,跟你老公客氣啥!”陳曉木摟著蘇星然雙手開始在蘇星然身上亂摸起來!
實在是太困了,幾乎是兩天兩夜都沒睡什麼覺,陳曉木抱著蘇星然竟在天泉縣的城牆下睡著了,雖然一河之隔的楚軍大營殺聲震天,可他抱著蘇星然照樣睡的鼾聲如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陳曉木和蘇星然被距離他們很近的一聲猛烈咳嗽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己大亮,倆人周圍站了一圈陌生的麵孔,中間一個四十歲左右留著三縷胡須,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正狠狠用眼睛瞪著自己。
蘇星然嚇了一跳,慌忙從陳曉木的懷裡站起來,低著點,用蚊子般聲音喊了一聲,“父皇。”
中年人沒理她,衝著陳曉木冷冷的問,“六皇子,你們陳國的援軍呢?”
陳曉木沒吭聲,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從懷裡掏出一塊麻布遞給蘇乘軒,“陛下楚軍大營破了麼!”
“破了又怎麼樣?”蘇乘軒還是冷冰冰的樣子!
陳曉木鬆了口氣,“陛下這塊麻布是鄭國殺死郭懷的一位勇士留下的,請您把五千兩銀子送於他的家人,至於孟達嗎?是被我殺死的,我老婆蘇星然可以作證,如若不信,也可以找鐘新老將軍和西門鬆印證一下,這個賞金我也不要了,我在你麵前撒了謊,就算將功補過吧!”
“哈哈,你這小子,把朕的女兒說成老婆,你還懂不懂點規矩?”蘇乘軒看著陳曉木一副痞痞賴賴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其實他早就找鐘新,西門鬆,陸義等人詳詳細細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當時他就感覺到他能得到陳如常的這個六皇子比陳如常增援他幾十萬兵馬強多了!
蘇乘軒一笑,蘇星然和陳曉木倆人同時鬆了一口氣,蘇乘軒一手拉著蘇星然一手牽起陳曉木,溫和的說道:“這天在外麵睡覺多冷呀,跟我回城裡找個暖和的地方睡去,等到慶功大會開始我讓人去叫你倆人。
“父皇,孫大叔不是說城裡的糧草快消耗殆儘了,還開什麼慶功大會呀?”蘇星然疑惑的問。
蘇乘軒笑道:“女兒我們剛剛在楚軍大營繳獲他們囤積的糧草,這些糧草夠我們連同城裡的百姓吃一年也吃不了!”
陳曉木沉思著說道:“陛下,我覺得慶功會不如改成小範圍賞賜會,把這次戰鬥中有功之臣重重賞賜一下,彆忘了國都新京那邊還有韓飛的十幾萬楚軍,加上鄭國各地的楚國駐軍和這次擊潰逃跑的一部份楚軍,楚國軍隊可以輕而易舉湊齊二十多萬兵馬進行反攻,說不定楚皇那邊還會再增加一些援兵,到時我們還會陷入被動!”
陳曉木的話,讓蘇乘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不是沒想過這些事,隻是以目前自己手裡的這點兵力,沒有任何辦法能破解這個難題!
“夫君,要不然我們先撤出天泉縣城,分散隱蔽到鄭國各地,這樣一來至少不會被他們一下子全部包圍吃掉!”蘇星然提出自己早就深思熟慮的想法!”
陳曉木苦笑著搖搖頭,“這樣正好被楚軍各個擊破,打贏一場戰爭的主要因素無非就四個字,那就是集中兵力!可如今我們那還有多少兵力可集中?”陳曉木無奈地攤開雙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蘇星然盯著陳曉木問。
陳曉木對蘇乘軒拱手施了個禮,“陛下,我和星然先去歇息一會,不管是慶功會還是賞賜會我們都不參加了,晚上還請陛下恩準我和星然陪您共進晚餐。”
蘇乘軒歎了囗氣,“你這孩子,一家人一起吃個晚飯還什麼恩準不恩準的!隻可惜然兒的母親和語兒如今還在新京尚不知生死?”蘇乘軒擦擦眼睛,一揮袍袖,“算了,不提這些傷心事,晚上朕和雲兒語兒一起在天泉縣衙擺席等你們倆。”
陳曉木和蘇星然被蘇乘軒派人安排到天泉縣的一家客棧休息,房間裡被一盆木炭烤的暖烘烘的,蘇星然脫掉身上衣服和陳曉木在沐浴間洗了十多天來第一次痛快的熱水澡,倆人擦乾身上的水漬,相擁到床上躺下,蘇星然抱著陳曉木輕聲道:“夫君,我倆得儘快生個孩子,不然我怕以後再沒有機會了!”
陳曉木詭秘一笑,翻身趴到蘇星然身上,“怎麼會沒機會呢?我還指望你至少得給我生她個五七個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