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想出來了嗎?”陳曉木問。
杜逢先搖搖頭,“後來我總算想清楚了,這可能就是一個絕對,根本就沒有下聯!”
陳曉木好奇心大起,“杜先生能不能說來聽聽?”
杜逢先看了他一眼,“其實就幾個字,可是這出聯人的構思太精巧,你聽好了,這上聯是“盜者莫來,道者來!”
“那下聯不就是,“閒人免進,賢人進嗎?”杜逢先話音剛落,陳曉木就脫口而出。
杜逢先呆住了,屋裡刹時靜的連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這下聯不僅對的工整,貼合上聯,而且比上聯的構思還要出色!本來杜逢先還以為這是沒有下聯的絕對,現在居然讓人隨口就對出來了,這特麼也太傷自尊了!
“杜先生我對的下聯怎麼樣?”陳曉木見杜逢先呆呆發愣又不說話,忍不住問他一聲。
杜逢先這才驚醒過來,歎道:“你這下聯和這上聯簡直就是天生絕配的一副對子!”他看一眼地上仲拓的人頭,“可惜現在對出來沒人付一千兩銀子給你了!”
陳曉木笑笑,“咱們還是談談那幫楚國的書生軍吧?後來這仲拓沒對出他們的上聯又是怎麼弄的?”
“還能怎麼弄,灰頭土臉退出來了唄!”章雲笑著說到。
“那現在誰在管他們呢?總不能聽之任之吧?”陳曉木說。
章雲接到: “後來這王允倒是想了一個法子,讓他們自己推選出一個人來管束他們自己,結果是他們在營裡又是比作詩,又是比對對子,最後還拚自己的後台關係,總算推選出一個叫林進的書生出來,首先因他是新陽關節度使韓飛的表侄,後又作了兩首詩,對了兩個對子,加上他本身在營裡,後麵就有一批吹牛拍馬的擁戴者,王允也就順水推舟任命他為書生營臨時小都統,這個林進接受在任命後又在自己的一幫人裡挑了幾個百夫長,而後把名單上報到王允這,王允連看都沒看就同意了!”
“看來這幫書生軍的來頭都不小呀!連王允這個五品守備將軍都要看他們的眼色行事!”陳曉木歎道。但是他話鋒一轉,又笑到,“目前對我們來說,他們身後在楚國的勢力越大,對我們越是好事。”
杜逢先心中一動,立刻就明白了陳曉木的意思,撫須大笑道:“妙啊,楚國人拿我們這些人的眷屬當人質,我們就把他們的這幫執絝子弟押在我們手裡,這就叫做一報還報!”
聽杜逢先這樣一說,大家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陳曉木卻搖搖頭,“我們不能坐等和他們交換人質,這隻是萬不得已的一步棋,若是我們能順利救出家眷,那這個主動權就不是和楚國人平分,而是完全掌握在我們手中,到時我們可以利用這些書生軍逼楚國人對我們作出更大的讓步。”
“那陳先生你說怎麼辦?我們這些人都聽你的!”杜逢先邊說邊看了大家一眼,屋裡幾個人立馬點頭稱是。
“我們第一步就是趁現在消息還沒傳出去,馬上派人多帶些銀兩和精乾的兵士騎上快馬去鄂地接出眷屬們,第二步,在天亮之前調集兵馬把楚軍的書生營圍起來,隻不過是圍而不攻,掐斷他們對外界所有的聯係,防止他們走漏消息。”
“那他們肯定會鬨事的!”章雲不無擔憂的說道。
“讓他們鬨好了,把他們的武器全部收繳上來,就說是守備大人王允的命令。”陳曉木斬釘截鐵的說。
“你城外的那麼多鄭國軍隊要不要進城安營?幫我們守城?”西門若恩望著陳曉木。
陳曉木連忙擺手,“這肯定不行,假如他們要進來的話,我們就是能約束住鄭軍,也難保城裡的鄭國老百姓會起來造反,畢竟你們現在還是掛名的楚國軍隊,倒不如讓他們從城裡補充一些糧草以後,繞過新和城,繼續向鄭國國都新京方向前進!”
“這可不行!”陳曉木剛說完,西門若恩和杜逢先幾個人立即起來表示反對,杜逢先憂心忡忡說道:“若是你們拍拍屁股走了,這駐守在鄭國彆的城池楚軍要聯合起來攻打新和縣城怎麼辦?”
“己經沒有這種可能了,這韓飛在楚皇熊澤的嚴令下,把鄭國地麵上的駐軍都抽調的差不多了,楚國雖大,可除去了原來你們鄂國的地盤,其實他的兵源恐怕早己枯竭了,不然他也不會讓這些書生來當兵的,如今留下來鎮守鄭國城池的,應該大多數都是從鄂地征來的兵士,他們在鄂地受儘了楚國人的殘酷虐待,注定不會為楚皇熊澤去賣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