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再作詩,每人各作三首,我作詩時由你出題,你作詩時由我出題,如此周而複始,直到分出勝敗為止!”
“這可不行。”陳曉木搖搖頭。
“怎麼不行?”林進急忙問道。他就怕陳曉木此時打退堂鼓,他的報複心極強,生怕錯過這個機會讓陳曉木全身而退。
“憑什麼你用你一個人的腦袋賭我和肖都統倆個人的腦袋,而且我倆的官職還都比你大!”陳曉木振振有詞的說道。
“林都統你們打賭算我一個!”聽了陳曉木的話,人群中的魏大勳忙向前站了兩步,這事因他而起他當然不能退縮,何況這幫大頭兵知道什麼對子,詩詞,要是打仗比武自己絕對不敢,而對對子,作詩這些完全是自己這邊的強項,無庸置疑這場賭局自己這邊贏定了!他也正好利用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提升一下自己在這書生營裡的聲望和在林進心目中的地位,為自己將來能主政一方打些基礎。
“你看我和魏百夫長行不行?”林進望著陳曉木,“雖然我們官職沒有你們高,可我們的背景比你倆深多了!”
陳曉木還是搖頭又是擺手,意思還是不行。
“陳軍師,到底還有那裡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說出道來!”林進這是真的急了,陳曉木越是退的厲害,林進越是篤定陳曉木不敢和他們比試。
陳曉木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這對對子,作詩連個中間人都沒有,到時由誰判定對子對得好與壞?作詩誰作的好,誰作的孬?總得找人評判一下吧?再說了,這到時候輸的一方,由誰出麵執行砍腦袋事務?肯定還要再寫個生死文書之類的!這都是個事。”
林進歪著腦袋想想,覺得陳曉木的話倒也不無道理,可這找誰當評判,找誰砍腦殼,還真是個難題,然而在他心裡始終認為陳曉木說的這些話不過是吹牛吹過了頭,給自己找個托詞,想保住自己的腦袋要緊。
見林進不說話,陳曉木一拱手,說聲“告辭”掉頭就準備走。
林進急中生智,抬手叫了聲“慢”,他突然想到一個人,就是那個鄭國告老還鄉的侍郎,雖然自己這幫人占了他的房子,但想來他也不敢偏袒對方,畢竟在他眼裡現在雙方都是楚軍,都是入侵鄭國的侵略者,但是好歹自己的這幫人隻是來前線鍍金,手上並沒有沾過鄭國人的鮮血,而對方的那些人,那個手上沒沾過鄭國人的血!
陳曉木訝然回頭望著林進,隻見林進慢條斯理的說到,“陳軍師既然不敢比,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必須要交出打死打傷我們人的兵士來償命,也可以取消這次的比試!”
陳曉木冷笑道:“是我不敢比嗎?而是現在我們比試的條件不具備。”
“如果我要把這些條件都解決了呢?”林進緊盯著陳曉木問。
“那就比唄。”陳曉木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好”。林進要的就是陳曉木的這句話,
“我們請以前鄭國的禮部吳侍郎來當我們雙方的評判如何?”
“林都統,你要是能找來這吳侍郎當評判我倒樂意奉陪,隻是如今天色己晚,這吳侍郎在那呢?”陳曉木訕笑道。
林進望著陳曉木,抬起手淩空一揮,“來人,去把吳侍郎給我請過來。”
話音剛落,就從他身後的隨從中跑出幾個書生兵,轉眼間就消失在人們視線的外邊!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幾個書生兵推著一輛獨輪小推車就回來了,車上坐著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精神氣十足,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風範!
林進見狀趕忙迎了過去,還沒待到推車的書生兵停下車,林進就雙手抱拳,身體一躬到底,向坐在車上的吳侍郎行了個大禮後,直起身子說,“在下勞煩吳老先生前來給我和陳軍師當個評判,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吳侍郎坐在獨輪車上,連眼皮都沒抬,嘴裡卻嘟囔了一句,“來都來了,我不當能行嗎?”
林進聞聽大喜過望,忙揮手讓幾個書生兵將吳侍郎從車上架下來,早有書生兵從大宅院裡搬出一張書桌和幾把太師椅一一在門前空地擺放好,此時又上來幾個人扶著吳侍郎在桌後大師椅上坐下來,並捧上一杯香茗,拿來筆墨紙硯在吳侍郎麵前鋪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