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你看看這個。”高漸離把手中那張從信鴿腿上解下來的字條遞了過去,武道伸手接了過來,可當他看完字條上的內容後,“啪”的一聲從龍椅上坐起來,滿眼震驚的望著高漸離!‘‘愛卿,我覺得信鴿帶回來的這字條非常可疑,是不是路上被人掉包了?”
高漸離輕輕的搖了搖頭,“聖上,一開始我也以為這字條是信鴿飛回的路上被人捉住掉包的,可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因為這裡涉及到一個人?他有能力將這次將這次對鄭國來說一點勝算指望都沒有的戰役徹底翻盤。”
“哦”武道定定的盯著高漸離,“這個人還能比你還厲害?”
高漸離搖搖頭,“這個人我沒見過,但是至少他敢打的仗,放我身上我不敢打!”
“這人到底是誰?”武道從龍椅上猛然站起身。
“ 聖上,在說這個人之前,還要請聖上恕我瀆職之罪!”高漸離“拍通”一聲跪在武道麵前。
武道伸手挽起高漸離,“愛卿,誰都會有無心之失,你何罪之有?”
“不,聖上,這次真的是為臣失職了!”高漸離顯得十分固執。
“那你先說說這個人到底是誰?”武道眼神溫和的望著高漸離。
“這個人就是陳國皇帝陳如常至今都不肯認的私生子,名叫陳曉木!”
“什麼,陳如常還有私生子?”武道吃驚的問。
“不錯,這陳曉木確實是陳如常的私生子。”高漸離就把禦史台於震給他搜集的關於陳曉木的情報,開始娓娓講給武道聽,包括陳如常有狩獵時突然哮喘病發作,吃了林真人的丹藥,雖是治好了病,但又引得陽氣勃發,沒法在附近找了個村女發泄,而這村女就是陳曉木現在的親生母親梅芸娘,後來這陳如常實在是看不上這個村女,但又怕丟在民間給自己惹閒話,勉強帶回宮裡後便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然而這村女的生命力太過強大,不僅為陳如常生下一個兒子,至今還好好的生活在陳國丞相趙剛家裡。”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當初陳如常為掩人耳目,將即將臨產的這個村女藏到趙剛家,連村女生下的這個孩子的名字都是趙剛給取的,據說這孩子自打生下來到現在都和傻子差不多,趙剛據此為他取名梅小木,前些日子陳如常為了讓他當替死鬼,才讓他改叫陳小木,自打和鄭國公主蘇星然換過婚書後,在赴鄭國的路上還被蘇星然逼著退過一次婚,可這往後的日子,這陳小木就讓人看不懂了,先是隻用一招便擊殺了我師弟孟達,而後搗鼓出一種叫炸藥的格物,用來襲擊楚軍大營並當場炸死楚軍大將郭懷,再用僅千餘人馬去攻擊駐有二十萬楚軍的大營,最後還讓他贏了,這次估計又是用炸藥這個格物,炸開大淩河堤淹斃三十多萬楚軍官兵?”
“這種叫炸藥的格物能有這麼大能量?將那麼堅硬大淩河堤一下子就炸開一個大缺口?”武道有些懷疑。
“應該有這個能量,據他們見過的人回來說,隻這麼小小的一小包!”高漸離說著用手在武道麵前比畫了一下,“用火折子點著後扔出來,隨後隻見一道亮光伴隨著一聲像響雷一樣的巨大聲響,方圓百丈之內所有人非死即傷!”
武道在禦書房裡邊聽高漸離講解,邊慢慢的踱著步,陳曉木這個人和炸藥這個格物己深深印入他的腦海裡,他踱到書房牆上掛著的一幅手繪地圖前,轉頭向高漸離招招手,高漸離連忙跟了過去,武道指著牆上的地圖對高漸離說道:“愛卿,這是我讓人繪製的當今的十國全略圖中的鄭國地圖,你認為僅憑鄭國剩下來的那點兵馬,還能複國嗎?”
“能,隻要這陳曉木留在鄭國軍隊裡,那就肯定能。”高漸離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如果你要是陳曉木,你下一步會在那個地方下手?”武道收回停留在地圖上目光,轉頭望著高漸離。
高漸離沉吟了片刻,走到地圖前,剛伸出手,準備指向地圖上的某一處,武道卻拿起書桌上一張白紙遞給他,笑道:“不如我們君臣分彆寫在紙上,看看我們心裡推測的是不是一樣。”
高漸離接過武道遞過來的白紙,和武道分彆趴在書桌的兩端用毛筆書寫起來,少焉,倆人把寫上字的白紙疊起來提在手中,隨著武道一聲“開”兩人同時展開手中的白紙,“新陽關”三個黑色大字赫然同時顯現在兩張白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