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參加詩詞大會的使團驛館這邊,早上高漸離坐車到詩詞大會露個麵,便以身體疲累為由返回使團住地,直到近中午時分,他潛伏在齊國的內線才怱忙把關於和武洛棲見麵的那個書生情況調查送過來。
報告隻有寥寥數字,但其內容卻讓高漸離內心極度震驚,原來和武洛棲見麵的書生原名叫王雷,而不是他向武洛棲自我介紹時的王誌,是當今把持齊國朝政的太尉王展兒子,也是齊國精銳部隊藤甲軍裡的一個副統領,曾經在齊國皇家文山書院裡混過兩年,後因在上課的時候,在課堂上鬨事,被正在授課的夫子嗬斥了幾句,他腦羞成怒,竟將為他授課的夫子給打死了,為了逃避朝廷的追責,王展他送進自己一手創辦的藤甲軍裡去任職。此人的舅舅就是名滿天下的齊國禮部尚書陸應書!
看完報告,高漸離立既用火折子將這份報告燒了,心裡頓時就像壓上一塊千斤巨石那樣沉重,他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落入齊國人一個巨大的圈套裡,想想現在自己率領的這個使團裡肯定隱藏著齊國人的奸細,不然這個王展父子決不會知道武洛棲的公主身份!
本來就是參加一個不涉到任何方麵利益詩詞大會的使團,齊國人竟然還安挖空心思安插奸細進來,這一點讓高漸離想起來就憤恨不己,覺得齊國人褻瀆了舉辦詩詞大會本身高尚的意義,他決定明天早上,也就是詩詞大會的最後一天,給齊國朝廷來個不辭而彆,以自己的方式給齊國人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心裡有數,同時也可以通過自己的觀言察色,看看使團裡的人誰最可疑,回到秦國後再加以處置。
為防發生意外高漸離讓親衛駕車,自己親自去文山書院的茶樓接回武洛棲,高漸離的車還在路上,武洛棲和王誌在文山書院的茶樓裡正卿卿我我的道彆,王誌原來還想把他後寫的這首詩再次贈送給武洛棲,但是在武洛棲的一再堅持下,王誌還是妥協了一步,倆人約好在詩詞大會最後一天,就是明天早上倆人一同將這首詩拿到詩詞大會上參加評選,看看到底能否獲獎。
當高漸離的馬車停在茶樓門口時候,王誌正親熱的牽著武洛棲的手將她送出茶樓,看到高漸離的馬車停在茶樓門囗,武洛棲愣了一下,忙將自己的手從王誌的手裡抽出來。
高漸離踏下馬車,走到王誌的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誌,說道:“王公子,太尉大人的身體還好吧?”王誌聞言全身一震,吃驚的看著高漸離,“你是誰,我可不認識你!”
還沒等高漸離開口,武洛棲就快言快語的介紹到,“這是我們秦國的宰相高大人。”
王誌眼神在高漸離如炬的目光下,開始慌亂起來,他雖說沒見過高漸離,但他早聽他舅舅陸應書說過這個詩詞比他舅舅還要牛逼的人!
聽到武洛棲介紹後,王誌趕緊躬身施禮到,“王誌見過宰輔大人!”
高漸離哈哈一笑,並沒有當場揭穿他的真實身份,而是話裡有話的笑道,“這兩天我在詩詞大會上看到陸尚書的幾首新作,果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耳濡目染,想必你這個外甥也不會差吧?”
王誌聞聽渾身頓時如墜冰窟,心道,這家夥不會當場考校我一番吧?若是這樣那可就糟了,不行,我得趕快想法脫身,不然先前在武洛棲麵前煞費苦心建立起來的形象可就一下子垮了!
王誌不敢再待下去,怱忙向高漸離拱手告辭,“宰輔大人,本來小可應該儘一下地主之宜,無奈有要事在身,隻有先行告辭了!”
高漸離微笑著擺擺手,“趕快忙你的去吧,我們也要回去了!”
看著王誌怱怱離去的背影,武洛棲若有所失的問高漸離,“高大人認識王公子的舅舅嗎?他舅舅的詩難道比王公子寫的還好?”
高漸離輕輕的歎了口氣,看了武洛棲一眼,“殿下,他舅舅可是名震天下的陸應書呀!”
王公子的舅舅居然是陸應書,這消息讓武洛棲震驚不己,但他又疑惑的問高漸離,“你說陸應書是王公子的舅舅,我怎麼沒聽王公子提起過?”
高漸離苦笑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王公子若是跟你提起他的舅舅他還怎麼能寫出好詩呀?”
“你是說王公子寫的詩都是由他舅舅指點的嗎?”武洛棲問。
“這麼說這王公子還真給殿下寫詩了?”
武洛棲點點頭,拿出王誌和他第一次見麵時贈送給她的那首詩,遞給高漸離看。
高漸離接過來,邊看邊點頭道:“這首詩還真有陸應書詩的風釆!”
“可這首詩實際上是王誌公子寫的詩!”武洛棲在旁邊立刻糾正到。
高漸離沒和她爭辯,隨手把那寫詩的紙還武洛棲,說,“殿下,我們可能等不到齊國的詩詞大會結束再回去了,因為朝中有一些大事要處理,我想明天一早就趕回秦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