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雲和西門若恩站在草叢裡都驚呆了,她們從來沒見過這樣凶悍的打法,眨眼間一場戰鬥就接近了尾聲,當她倆再次將目光轉向陳曉木時,立刻就對陳曉木鎮定自若,有條不紊的指揮風度佩服不己。
經過騎兵兩輪的衝殺,路上己鮮有活著的楚軍,等到隱蔽在灌木叢中的一萬多步兵再衝上去,基本就是補刀,割人頭,打掃戰場了。
帶著騎兵衝殺過後的鄭軍統製湯懷,自從參加鄭軍以來,從來沒有打過像今天這樣的痛快仗,自己幾乎沒有什麼傷亡,楚軍的屍體卻沿著這條路橫七豎八排了數裡下去,他遠遠見到陳曉木站在路邊指揮步兵在打掃戰場,連忙驅馬過來,到陳曉木跟前翻身下馬,心悅誠服的跪倒在陳曉木麵前,大聲稟報到,“陳先生,我軍己大獲全勝,這次凡是出新京城的楚軍己被我們悉數斬殺,消滅殆儘,下一步行動還請先生再指示。”
陳曉木點點頭,“你現在帶領一部份騎兵,追上先前押著老百姓過去當人盾的那股楚軍把鄭國的百姓解救回來!”
“未將遵命!”湯懷響亮的答應一聲,起身上鳥率隊,去追之前過去的那些楚軍。
“陳先生,我們怎麼辦?”章雲走到陳曉木身邊恭聲的問。
陳曉木抬手向新京城方向一指,豪氣的說道:“我們現在進新京城,你去想法找個楚軍的俘虜問問新京城內現在的情況,和他們這支出城的楚軍是由何人率領?所屬楚軍那一部份,然後由你打前站,以這個楚軍將領的名頭喊開城門,就說路上遇到埋伏,又撤了回來,如若他們不信,就用炸藥包炸開城門,總之今晚我一定要在新京城裡過夜,明早我還要弄個鄭軍入城儀式!”
章雲喊開新京城城門的過程異常的順利,說來也巧,他找的楚軍俘虜正好是楚國在新京城的守將吳炎的親兵,因為一條腿被炸藥包給炸傷了,躺在地上,正好碰到一個鄭軍步卒持刀過來割他腦袋,把他嚇得痛哭流涕,不停的給這個鄭軍步卒磕頭求饒,鄭軍步卒心一軟,便放過了他,並把他扶起來,挽到路邊坐下來,正好又碰到章雲過來找俘虜問話,步卒認識章雲,就把吳炎的親兵直接交給了他。
章雲很快就從吳炎的這個親兵嘴裡問清新京城內的情況,和他所屬的部彆,原來現在新京城內己沒有什麼真正的楚軍,隻有千餘名和章雲過去的身份差不多的鄂地輔軍在維持城內的治安,城內所有的楚軍,加上一部份鄂地的輔軍共三萬五千餘人都己被吳炎帶出城,準備在新陽關和那支張檢所帶的鄭國誘敵軍決一死戰!
章雲帶著人馬來到新京城下,報上吳炎的名子,加上他又是鄂地的口音,在城門樓上值班的也是楚國鄂地輔軍的一個校尉,一聽口音就不疑有詐,馬上讓人打開城門,放下吊橋,等到他看楚這支楚軍後麵還跟著鄭軍時,一切都遲了,章雲又對他進行一番勸說,這個校尉知道現在如果反抗的話就和送死差不多,立馬讓人通知城內的所有維持治安輔軍兵士放下兵器,且禁止任何抵抗行為。
陳曉木在章雲和西門若恩的陪同下,摸黑來到蘇乘軒以前的皇宮,舉著火把走進陰寒森黑的大殿,大殿門口台階上扔著一塊巨大己經破裂的橫牌,上書政事殿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三個人繞過橫牌,舉著火把繼續往裡去,以前站滿文武大臣的政事殿裡,空蕩蕩,冷嗖嗖的,前麵台階上蘇乘軒以前坐著的龍椅,龍案早己不知去向,因古人都比較迷信,戰勝國上至皇帝下至馬夫都不願住亡國君遺留下來的宮殿,生怕把晦氣引到自己身上,那怕將偌大的的宮殿荒廢了,他們都不願意住進來。
觸景生情,想想自己的故國己亡國十多年,現在故國的這些宮殿說不定也早都不複存在了,西門若恩不由得低聲嗚咽起來,陳曉木轉身輕輕摟住西門若恩的肩膀,任憑她在自己的懷裡哭個痛快!
“你們是什麼人,過來乾什麼的?”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台階上的屏風後麵傳出來。
三個人一怔,這裡居然還有人,西門若恩也停止了哭泣,在陳曉木的懷裡抬起頭,遠遠跟在她們三人身後的十幾個護衛也立即散開來,成包圍圈狀圍了上來。
不多時一個打著燈籠的老太監從屏風後麵繞了出來,他舉起手中的燈籠,打量著陳曉木一眾人。
由於跟在陳曉木後麵的章雲等人還穿著楚軍的盔甲,老太監歎了口氣,說道:“軍爺,這宮裡值錢的東西都叫你們給搬走了,如今就剩下我們這幾個沒有地方去的老太監住在這裡,就這也是吃上頓沒下頓的,如今這宮裡實在是沒有值錢的物件了,你們還是請回吧!”
陳曉木笑了,他衝老太監抱拳道:“公公,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們是鄭軍,楚國人現在己經被我們給打跑了,我們並不是來搶劫的,隻是過來隨便看看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