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陽關外是一遍草原,枯黃的茅草像一塊碩大無比的地毯鋪在四處望不到邊的天地間,淺黃色的草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再往近走一點,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巍峨的城樓。
陳曉木在智取新京城後除了留下兩千餘人駐守新京城,當天夜裡就率部悄然出城奔赴新陽關,經過一天一夜的急行軍,陳曉木和先頭部隊的騎兵終於在第二天傍晚看見了新陽關這座舉世聞名的大關輪廓。
張檢的兩千多人馬己經在離新陽關約十裡的地方紮營,他並不知道在這兩天裡他並沒有後援,還一直以為陳曉木率領一萬多人馬在離他身後不足兩個時辰的路程裡在悄悄地跟著他。
一見到陳曉木,張檢便抱怨道:“陳先生,這新陽關裡的楚軍根本就不理會我們,這兩天我幾乎天天派兵士前去挑戰罵陣,他們就是裝聾作啞,閉關不出!”
陳曉木笑道:“知道他們為何閉關不出嗎?”
“怕死唄!還能有彆的為何。”張檢脫口而出。
“不,你錯了!”陳曉木搖搖頭,說,“因為他們在等人!”
“等人?”張檢滿臉疑惑的看著陳曉木。
“我讓你們每次紮營每個兵士至少都要壘五個灶,你們做了嗎?”陳曉木問。
“當然做了,而且還按你的吩咐,每壘五個灶,就淺埋四個,隻留一個明灶。”
“這不就對了嗎!你想想這些灶被楚軍的探馬數了過去,那你這支人馬就變成了多少人?”
張檢略一思忖便有些心虛的說道:“難道楚軍以為我們有五萬人?可是根據我們紮營的帳篷,他們也應該能數出來我們到底有多少人馬啊?”張檢還是有些不明白。
“嗬嗬,張將軍這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實際有多少人馬,因此你才心虛的,可楚軍並不清楚我們有多少人馬,所以他們隻能釆取像數軍灶這樣的辦法來搞清我軍的數量,並且他們從心理上也十分願意誇大我軍的人數,一來好向上邊多要一些支援,二來戰後的戰功上也可以得到更多的獎賞。”
“陳先生,這我就不明白了,明知楚軍不敢出關作戰,我們還要誇大我們的軍力,豈不是適得其反嗎,如此一來楚軍更不是要閉關自守,增加我們的攻關難度,你看我們如今是夾在新陽關和新京城之間一事無成,現在若是新京城裡的楚軍反應過來,從我們背後殺過來,那到時候我們豈不是要腹背受敵?”
“新京城己經被我拿下來了!”陳曉木突然輕描淡寫的說到。
“什麼,陳先生,我沒聽錯吧?你說新京城己經被你拿下來了?”張檢渾身一抖,吃驚的望著陳曉木,隨即又將目光移向站在陳曉木身後的章雲。
章雲點點頭,笑道:“我估計現在你們的鄭皇己在回都的路上。”
“我的天!我怎麼感覺像做夢一樣,”張檢一聲驚歎,呆呆的看著陳曉木,“陳先生,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我們會被楚軍前後夾擊,其實楚軍肯定也是像你這麼想的,你想想我為什麼讓你偽裝成有五萬人馬的鄭軍,當時我就在思慮,這新京城裡的楚軍數量,就是頂了天也不會超過五萬人,其中還有不少和他們並不一心的鄂地輔軍,在你們路過新京城時,隻要不去主動攻城,他們也絕對不敢出城攻擊你們,因為在人數上他們並不占優勢,貿然出城攻擊你們,不僅占不到便宜,反而有被你們反攻進城的危險,他們唯一能夠消滅你們的機會,就是和新陽關的楚軍聯合起來前後夾擊,他們在人數上和地利上都占絕對優勢,才有可出城攻擊你們,我就是利用他們這種心理,在你們經過新京城後,就隨後在新京城到新陽關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把新京城裡出城追擊你們的楚軍給消滅掉,先把我們後麵這個威脅剪除,這就好像一把剪刀,我先掰下它一半利口,它自然就合不起來,也失去原來的功用!”
‘‘可是現時新陽關的楚軍閉關拒戰,我們怎麼辦?”張檢問。
“這是好事!”陳曉木說道:“如果關內的楚軍真的打開關門出戰,以我們這一萬多人馬和他們拚殺,咱們不僅占不任何便宜,還有可能被關裡的楚軍擊潰,據我估計,現在新陽關內的楚軍不會低於五萬人,他們不是不敢出戰,而是在等待新京城裡楚軍從我們背後攻擊過來,對咱們形成夾擊之勢!”
秦國朝廷禦史台下屬的鷹眼司根據她們手中所掌握的資料,曾暗中給當今十國能征善戰的將領作了一個排名,前十名中第一名空缺,原因是高漸離堅決反對把自己排這份名單上,可是根據鷹眼司搜集到的各國將領在戰爭中的戰績,殲敵人數,及用兵之道,若是高漸離排不到第一的話,彆的任何將領都排不上第一,因此第一隻能是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