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熊姬突然出現在朝堂上,並提出自己願意出城和陳曉木議和,熊澤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怒聲道:“你知道這個陳曉木是誰嗎?他就是殺死你附馬孟達的凶手!”
誰知熊姬卻搖搖頭,“父皇,孟達技不如人,被人殺了,雖不能說活該,但也是理所當然,戰場上就是你死我活的事,何來凶手之說?”
“嘭”的一聲震響,熊澤用手狠拍了一下麵前的龍案,指著跪在他麵前的熊姬怒罵道:“你附馬屍骨未寒,你就幫殺死他的凶手說話,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給我退下去!”
“父皇,我以為延年妹妹所言極是,想那兩軍對陣,若孟達技高一籌,豈不是也要把對方給殺了?”一直站在熊澤身邊不吭聲的太子熊光,見熊澤不分青紅皂白訓斥妹妹熊姬,心裡頗為不服氣,便走下台階和熊姬一道跪在熊澤麵前。
′‘你……”熊澤從龍案後猛的站起身,怒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兄妹二人,一時竟張口結舌。
“ 陛下,國之大事,切不可意氣用事!”施雷再次舉著笏板,躬身走到熊澤麵前勸道。
熊澤一甩袖子,叫了一聲,“退朝”便在執事太監攙扶下自顧轉到屏風後麵,殿上的文武百官不由麵麵相覷,除了施雷上前扶起熊光和熊姬兄妹,其餘個個都垂頭聳腦向著殿外慢慢走去。
秦國去陳國提親的隊伍己經在路上走了三天,因為這次提親的事,武道和高漸離倆人可是煞費苦心,不僅皇後呂嫣親自前往,就連高漸離也跟了過來,至於武洛棲縱有千般不願,萬般不舍,也架不住武道和呂嫣的雙重壓力,最後雖是人跟著來了,其實內心早就打好了主意,上路前一天她就派個心腹連夜前往齊國告知王誌,讓他設法在路上幫她逃離這個提親車隊,這個心腹到齊國也見到了王誌,可當他把武洛棲的心意告知他以後,這個王誌可犯了難,他就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打秦國皇後車隊的主意,沒辦法王誌隻好回頭找他爹齊國的當朝太尉王展商議。
王展本來就是想讓兒子王誌和秦國公主武洛棲結親,然後借助秦國的力量好讓自己篡位奪了齊國蕭家的江山,如按照武洛棲的意思去做,自己不但借助不到秦國的力量,而且極有可能和武道反目成仇。
父子倆商量了半天,最終決定既然不敢打秦國提親車隊的主意,那就拿這件事的事主陳曉木開刀,當父子倆得知陳曉木正在圍攻楚都鄴城,便打算有王展出麵向齊國皇帝蕭炎進言,從唇亡齒寒的道理讓蕭言出兵援助楚國,不管怎樣隻要這陳曉木戰敗,秦皇武道自然就對他失去信心,那這結親之事肯定是不了了之。
作為齊國的太尉,王展手裡掌握著齊國全國的兵馬糧草,再加上他的門生部下眾多,權術施展的爐火純青,可以說現今齊國的半邊天下都是他的,所以他並不擔心皇帝蕭炎不會采納他的諫言。
提親車隊在路上走了三天,派出去的心腹還沒有任何回音,武洛棲每天都在車裡望眼欲穿,這天傍晚,提親車隊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原上停了下來,天空慢慢拉上了黑幕,兵士們開始埋鍋造飯,武洛棲想趁這個機會帶著自己的帖身丫鬟逃跑,倆人商量好剛從車上下來,卻遠遠看見一大群人影影綽綽的在黑暗中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
“保護皇後和公主”高漸離的一聲低喝從武洛棲身後傳過來,隻聽嘩啦一聲,武洛棲和丫鬟的身邊裡三層外三層,站滿了手握刀槍的禦林軍兵士。
可能是聽到這邊刀槍的響聲,對麵的這群人老遠就開始打招呼,“對麵的軍爺,我們隻是一群落難的書生路過這裡,你們可千萬不要放箭。”
“那來這麼多書生?”高漸離不由自言自語道。
轉頭吩咐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名護衛,“你帶些人過去讓他們站在原地彆動,待查清他們的身份再作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