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進城後,陳曉木看看天時己經近午,便對跟在他身後的衛羽心說,“老婆,我看你還是穿昨天晚上的這身衣服,到時彆被何權和李貴那幫小子認出來,不如我先帶你去做身衣服,把身上的這身換下來扔了。
衛羽心瞪了他一眼,看看街上人來人往的又不好發作,也隻能先讓這登徒子過過嘴癮,等到沒人的時候在和他算帳。
見衛羽心低著頭不吱聲,陳曉木伸手招呼一輛在路邊候客的驢車,車夫是一個矮小黝黑三十多歲,看上去很精明的男人,看到陳曉木在路對麵向他招手,忙跳下驢車提著鞭了一路小跑,從路的對麵跑過來。
他跑到陳曉木和衛羽心麵前哈著腰,問,“客官,你要用小的驢車嗎?
陳曉木點點頭,“你把我倆送到有賣衣服的地方。”
矮男人一愣,“客官,小的隻知道這城裡有賣布和賣絲綢的地方,倒沒聽說過有什麼賣衣服的地方。”
“對,對,就是賣布和賣絲綢的地方!”經過車夫提醒,陳曉木這才想起來這古代根本就沒有賣做的現成的衣服,都是先買布再找裁縫量身定做的。
“客官,這城裡有大大小小賣布的鋪子有幾十家,不知您準備去那家鋪子買布?”車夫又問。
這倒把陳曉木難住了,他自從穿越過來以後幾乎每天都在打仗,根本就沒有機會和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販夫走卒打交道,車夫問他準備去那家布莊,他連這些布莊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他靈機一動,扭頭問跟在他身後的衛羽心,“夫人,你可知道這新京城裡那家布莊賣的布最好?”
可他就沒想到這衛羽心險些連鹽都吃不起,那還有閒錢到城裡最好的布莊有買布做衣服,衛羽心當下搖搖頭。
車夫見狀說道:“客官,要不小的把您送到鮑福記布莊吧?小的聽說新京城裡好多達官貴人的綾羅綢緞都是在他家置辦的,在新京城所有布莊裡都是頭號的!”
“行,那就去他家吧。”陳曉木點頭應允。
車夫帶著陳曉木和衛羽心來到驢車邊,掀開麻布車簾把倆人讓進了車篷,陳曉木剛在衛羽心身邊坐下,便把手放到衛羽心的大腿上來,並笑咪咪的看著她,衛羽心瞬時渾身像觸電一樣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下,陳曉木整個身子馬上就跟了過去。
衛羽心退無可退,因身後就是車上的擋泥木板,她紅著臉怒瞪著緊挨著她身子的陳曉木,咬牙輕聲怒道,“小賊,離我遠些,不然姑奶奶要你好看!”
陳曉木聞言,乾脆舉起胳膊將衛羽心整個上身都摟進自己懷裡,輕聲嬉笑道:“老婆你要我什麼好看?我就不信你敢謀害親夫?”
衛羽心歎了口氣,乾脆閉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亂摸,隻是不時將他手推離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
驢車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陳曉木正在車裡肆意妄為,突然前邊傳來車夫“籲……”的一聲,驢車停了下來,接著車夫跳下車,掀開車簾探進腦袋,“客官,鮑福記布莊到了,車費一百文。”
陳曉木拉著衛羽心跳下驢車,伸手從懷裡摸出一錠十兩重的紋銀遞給車夫,嚇得車夫連連擺手,“客官,小的實在是找不開你這麼大的一錠銀子!”
′′那怎麼辦?我身上沒帶零錢。”陳曉木為難道。
“客官,看看您夫人身上有沒有帶零錢?”車夫提醒他。
衛羽心一聲不吭,從腰間解下一隻黑布袋,從裡麵數出一百文錢遞過來,車夫接過錢向倆人哈哈腰,便跳上驢車徑自走了。
陳曉木這才抬頭打量眼前這個車夫口中新京城裡最大的布莊,鮑福記布莊門麵是一座上下兩層樓房,樓下一溜十幾間門麵房裡的木製櫃台擺得都是各色布匹,正門的門楣上懸著一塊兩三丈長,約一人多高,上書鮑福記布莊五個正楷大字的大牌匾。
站在門口迎客的夥計,一抬眼看到渾身臟兮兮的陳曉木正信步向他這邊走過來,連忙笑眯眯的迎了過來,老遠就招呼道:“客官,請你隨我到這邊來。”說著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便轉身帶頭引路。
陳曉木有些奇怪,望望近在咫尺三三兩兩在櫃台前挑選布料的客人,對前邊的夥計說道:“哎,我們是來買布的,你要將我們領到那裡去?”
前麵領路的夥計,頭也不回的答道:“這邊的布料比較適合你們穿。”
陳曉木和衛羽心倆人稀裡糊塗跟在夥計身後,被他領進和鮑福記布莊隔壁的兩間青磚小房前,這時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從房裡迎出來,看著夥計道:“成哥,又有客人來買咱這殘次布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