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嬉笑著環顧一眼周圍,隻見衛羽裳和幾個婢女的眼光一時都倉惶的無處安放。
蘇星然掙脫陳曉木的懷抱,臉色突然一變正色的問道:“夫君,你究竟在朝堂上向父皇承諾了什麼事?讓父皇都親自到公主府來看個究竟!”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向你父皇承諾在五天時間裡籌集到三百五十萬兩銀子交給朝廷使用!”陳曉木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麼?你說多少銀子?”蘇星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驚惶地問。
“三百五十萬兩呀!”陳曉木又清晰的複述了一遍。
蘇星然隻覺得頭腦裡一片空白,渾身氣力像是被瞬間抽了出去,身體都開始搖搖晃晃,幾乎險些昏厥過去,估計不是陳曉木和衛羽裳兩人一邊一個架著她,整個人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半晌蘇星然才抬起眼睛看著陳曉木幽幽說道:“夫君,我去收拾一下,你馬上隨我進宮一趟!”
“好好的進宮做甚麼?”陳曉木驚訝地問。
蘇星然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冤家,五天時間你上那弄到那三百五十萬兩銀子,我這進宮裡求母後向父皇求求情,把你惹上身的這事推了呀!”
“呃,是這事呀!”陳曉木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嘻笑道:“蘇星然,你要相信你夫君,五天之內彆說三百五十萬兩銀子,就是再翻上一倍對你夫君來說都是沒有什麼難度滴!”
蘇星然白了陳曉木一眼,黯然道:“冤家,你可知道自古就有君無戲言之說,朝堂之你當著百官的麵把大話說出去了,到時籌集不到銀子,恐怕連父皇都不好出麵替你開脫!”
陳曉木聞言不禁氣惱道:“老婆,你這說來說去的,無非還是拿準我籌不到這筆銀子嗎?你放心,若是弄不到這筆銀子,我把我的腦袋割下來也絕不連累到你!”
陳曉木這番話說的蘇星然無言以對,說心裡話,蘇星然並不是怕陳曉木連累她,而是她從發自心底的想保護陳曉木,誰知陳曉木竟然對此產生了誤會。
所以很多時候隻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衛羽裳在旁看出來蘇星然並不是怕連累到自己,她是真心太喜歡陳曉木了,生怕陳曉木那怕是出一點點的意外,因此她忍不住悄聲勸道:“老師,要不你就陪著公主去一趟宮裡,那怕到時能留個後手也是好的!”
陳曉木轉臉看了衛羽裳一眼,淡淡說道:“留什麼後手?還有那麼多鄭國將士等著這筆銀子養家糊口,朝中每個人都在躲,難道這個國家不要了?”
“可是!”衛羽裳為難道:“老師,隻有五天時間您上那籌集這麼多銀子去,恐怕就是神仙下凡也辦不到這個事吧?除非您真有那個什麼寶物,又恰好找好了下家!”
′‘這個你們不用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計。”陳曉木胸有成竹的說道,說完他輕輕摟著蘇星然的肩膀,輕聲笑道:“娘子,還生為夫的氣嗎?”
蘇星然瞪了他一眼,嬌嗔道:“早被你給氣飽了,你就說我們現時怎麼辦吧?”
陳曉木也不客氣,馬上吩咐道:“老婆,我現時需要在新京城裡找幾個手藝特好,有全套做活工具的鐵匠和木匠各五個人,另外再把你公主府衛隊裡的陸義和王五借給我用一下,好不好?”
“夫君,你借用陸義和王五我倒是能理解,保護籌集到的銀子,可你找鐵匠和木匠乾什麼?”蘇星然納悶地問。
陳曉木笑笑,“老婆,這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讓人幫我找吧,越快越好,工錢方麵他們要多少就多少,不要還價。”
“好,我這差人去辦。”蘇星然不在多想一口答應下來。
“老師,我能做些甚麼?”衛羽裳羞澀道。
陳曉木想了一下,對衛羽裳說道:“羽裳,你去得味樓找到那個專門負責宰殺家禽的老陸和他的女兒小翠,看我昨天交待給她們的事做的怎麼樣了。”
衛羽裳點點頭,抿嘴笑道:“那好,老師我去了。”
陳曉木沉吟了一下,偷眼望望蘇星然,見她正在吩咐一個婢女,去把那個叫芙蓉的女官找來,這才走到衛羽裳麵前小聲打聽道:“羽裳,你妹妹衛羽心現時在什麼地方?”
衛羽裳眉頭一皺,說道:“昨晚羽心和爹爹在得味樓相認後,便不顧爹爹一再挽留就匆匆走了!”
“哦,我知道了,你去吧。”陳曉木隨口道。
看著衛羽裳遠去的背影,蘇星然打趣道:“夫君,你連衛小姐都用上了?”
陳曉木歎道:“不然又能如何?現今也隻能是有錢幫個錢場,沒錢幫個人場!”
蘇星然望著他笑道:“你以為衛小姐就幫不上你的錢場嗎?我聽說那得味樓其實就是她家開的,每天進項可是不少銀兩!”
“哦,是嗎!”陳曉木心頭一震,若是按他的估算,那座酒樓估計沒有十萬兩銀子是絕對開不起來的,如此看來這衛文的身價還是頗為豐厚的,不過這話又分兩頭,常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何況這衛文己當丞相多年,平時下麵各級官吏的孝敬肯定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