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女子盤著高高的發髻,全身穿著紅色衣裙,膚如白玉,臉上麵紗中露出的雙眼如同兩潭秋水,衣袂飄飄又猶如一位出塵仙子,從空中翩翩而至,美得不可方物!
如此絕美畫麵,讓幾個人一時都看得呆住了,等到紅衣仙女飄掠到自己身邊,猛然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體香味,陳曉木才幡然察覺這個仙女不是彆人,居然是蘇星然,他做夢都想不到,那個平常喜歡和自己嬉笑打鬨的老婆,竟有這樣出神入化的武功!”
對麵的三個黑衣人這一刻眼都看直了,領頭的那個黑衣人忍不住向著蘇星然擠眉弄眼道:“美人小仙女,你跟我走吧?我保你綾羅綢緞穿都穿不完!”
黑衣人話音剛落,陳曉木眼前一道紅影一閃,同時對麵響起“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聲,黑衣人蒙在臉上的黑布也被順手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蒼白清秀的臉,鼻孔下麵鮮血淋漓,等陳曉木回過神來,蘇星然己經重新回到他身邊,飽滿高聳的胸脯微微起伏著。
事情發生在眨眼之間,被抽了嘴巴子黑衣人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蘇星然這邊己打完收工,懵逼片刻,黑衣人像是受了極大的羞辱,清秀麵目瞬間變得猙獰難看,他一把抹去鼻孔下的汙血,從背上抽出一支長劍,狂叫道:“五師弟,六師弟跟我一齊上,把這個臭娘們綁回去,供我們兄弟三人共同享用!”
陳曉木一聽,氣得咬牙切齒,伸手從懷裡掏出那個他用著防身的小炸藥包,一晃火折子點著引信,使勁扔向三個黑衣人的同時順手拽著蘇星然蹬,噔,一連後退了十餘步,口中怒罵道:“三個狗賊你們去死吧!”
三個黑衣人正舞刀弄劍擺開架式準備向倆人包抄過來,一看陳曉木砸過來一個冒著青煙的小布包,都感到既奇怪又好笑,紛紛伸出刀劍,想把這布包撥開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亮光閃過,轟隆一聲巨響,三個黑衣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因為距離太近,又是在接近三人的頭頂上方爆炸,三人的上半身瞬間就給炸沒了,人腸,碎肉隨著血雨落得遍地都是,荒院裡頓時變成了修羅場,拉著馬車的馬匹被驚嚇的躍起蹄子,噅噅亂叫。
“快,快,都隨我衝進去救出六皇子!”這時陸義帶著公主府衛隊嘩啦一下全都衝進院子裡來,在看到陳曉木和蘇星然倆人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剛才他逃跑的時候,發覺那麻臉大漢根本就沒有來追自己,並沒有達到調虎離山的策略,本來他準備調回頭來和麻臉大漢再糾纏一番,可仔細想想,就憑剛剛和麻臉大漢對那一刀,估計自己即使回來,在麻臉大漢手下也走不了三五個回合,到時不但救不了六皇子,說不定還得搭上自己一條命,有這時間不如趕緊跑回公主府調來公主護衛隊,救出六皇子的把握反而大些,因此他在路上攔了一輛馬車一路飛奔回公主府向蘇星然報信調兵。
蘇星然一聽就急了,問清楚大概方位後,當即施展馭雲功,躍上房頂踏脊飛奔沿著陸義所說的方向尋了過來,而陸義所帶的公主衛隊雖然也都是騎著馬猛跑,卻也跑不過蘇星然的馭雲功,還是比蘇星然晚到了一步。
經過這件事,陳曉木打消了去鮑福記布莊的念頭,和蘇星然一起回到公主府,陳曉木覺得這件事背後肯定沒有那麼簡單,自從自己在公主府裡言不由衷的向蘇乘軒等人虛擬這個所謂叫概念的寶物之後,前後僅僅一個多時辰時間,就有人在策劃打劫自己這件事來看,朝廷中有人不想蘇乘軒得到這筆賣寶物的銀子,估計目的就是想利用蘇乘軒返都新京城立足沒穩之際,逼反朝廷的禦林軍和禁軍,直接讓蘇乘軒的這個朝廷跨掉或自己趁亂取而代之!”
回到公主府後陳曉木屏退蘇星然身邊的婢女,單獨向蘇星然說出被人劫持的經過,並向她分析這件事背後可能存在的驚天陰謀,蘇星然聞言也是吃驚不小,沉思了良久,才說道:“夫君,我們還是趕快進宮把這件事稟報給父皇知道,調集舅舅的禦林軍,作最壞打算的準備!”
陳曉木搖搖頭,說道:“這樣容易打草驚蛇,一旦引起她們警覺,起來拚個魚死網破的話,這個亂子可不小!”
蘇星然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們總不能任其自然吧?”
陳曉木微笑道:“怎麼會,現今最重要的事是穩住軍心,當初剛打下新京城時,我曾聽當時新京城知府張永交待過,他在當知府時搜刮的一筆銀子就藏匿在他的府裡,今晚我派人去搜出來,先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哎呀!這可太好了!”蘇星然又驚又喜,不由得伸出雙手,摟著陳曉木的脖子嘟著嘴撒嬌道:“夫君,你怎麼不早說,可急死我了!”
陳曉木嘿嘿笑道:“我這也不是急中生智,剛想起來嗎?”
倆人正在嬉鬨,那個叫芙蓉的女官在進來稟報,“公主,下官按您的吩咐,將鐵工,木工各五個人己全部找齊,現在公主府門前待命。”
蘇星然鬆開陳曉木的脖子,羞澀道:“夫君,你要的人我都給你找來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這個肯定得要啊!”陳曉木從椅子上站起來攙著蘇星然的小手,隨著女官向著外麵走去。
公主府門口,分成左右兩堆,分彆站著高矮胖瘦十個人,年齡從最大六十多到最小三十餘歲參差不齊,陳曉木左右看看,用手指著左邊的五個人笑道:“看樣子這邊五個人是木工師傅了?”接著他又指著右邊五個人道:“這邊五個人是鐵工師傅,對不對?”
眾人躬身施禮道:“正是,主家說得沒錯。”
陳曉木問,′‘ 那你們有沒有領頭之人?”
木匠堆裡那六十多歲的老頭站出來拱手道:“報稟主家知曉,小老兒名叫喻皓,身後的這四個人都是我的徒弟。”
陳曉木點點頭,又將眼光望向鐵匠那邊,鐵匠堆裡一個年近四十來歲紫紅臉膛的漢子,前後望望,見彆人沒有出頭的意思,於是自己就猶猶豫豫的站了出來,說道:“主家,家師因身體不適不能前來,故命小徒鄭江帶著幾個師兄弟前來公主府領命。”
‘′哦!”陳曉木關心道:“令師的病情可否嚴重?如若方便的話,我們公主府這邊可派一禦醫前往診療。”
鄭江聞言喜不自禁,趕緊雙膝跪地,磕頭謝道:“方便,太方便了,徒兒鄭江代家師謝過主家恩典!”
陳曉木抬手讓鄭江先站起來,而後微笑道:“舉手之勞而己,不必掛齒,隻要把我們公主府的事做好,比什麼都好。”
鄭江抱拳道:“請主家放心,隻要公主府的活一下來,我們胡家鐵鋪會停下所有現今手上的活計,調集人手全力將公主府的事情先做完!”
陳曉木笑笑,對著眾人朗聲說道:“大家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帶齊做活的家什到公主府門前集齊,我會專門布置人在這裡等候你們!”
“好,好”木工和鐵工們紛紛應聲離去,隻有鄭江還站在原地沒動,陳曉木轉臉對蘇星然道:“老婆,公主府裡有郎中嗎?”
蘇星然點點頭,‘′有,父皇讓尚藥局指派一名禦醫常年在公主府裡坐班,我這就吩咐芙蓉帶他去過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