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曉木被嚇的渾身一激淩,跳起來,指著衛羽心低聲吼道:“衛羽心,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就是謀殺親夫,絕對是死罪一條!”
“啊,陳駙馬爺你可嚇死我了!”衛羽心裝出一副受驚的樣子,威懾道:“自小女子進入江湖以來,死在小女子刀下的恐怕不止百人!按照陳駙馬爺的說法,我是不是即便長了一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得,得,我這就去拿銀子給你還不行嗎?”陳曉木不敢再爭辯下去,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表示妥協了,不然他還真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一時性起,真把自己的雙腿給打斷了,那可就完犢子了!
“嗯,這還差不多。”衛羽心的聲音一下子柔和了不少,緊接著又連了一句,“你也要隨我一道回師門一趟!”
‘‘什麼!”陳曉木一聽,又跳起來,隻是當他看到衛羽心冷冷的眼神,立馬又焉了下來,低聲咕噥道:“你不是隻要銀子嗎?怎麼又要人了?”
“嗬嗬”衛羽心冷笑道:“是誰剛剛說要和我私奔的?”
“這個嘛!”陳曉木身上的無賴模式此時又自動開啟,他覥著臉湊到衛羽心跟前,嬉笑道:“老婆大人,你拿這些銀子回師門是假,實則是準備與我私奔吧?”
衛羽心瞥了他一眼,如絲般的眼神在眼中一滑而過,輕聲道:“跳出紅塵以外,遠離世間喧囂,縱情山水之間,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陳曉木吃驚道:“你不會真的打算帶我出去流浪吧?”
“你說呢?”衛羽心轉臉看著陳曉木,目光如水一般溫柔。
陳曉木躊躇了一下,搖頭道:′′我銀子可以給你,但是人絕不會跟你走,如有可能,我倒希望你能留下來幫幫我。”
衛羽心冷冷道:“你想讓我留下來做你的鄭國公主通房丫頭?”
陳曉木一臉無奈苦笑道:“衛大小姐,你這想象力夠豐富的,這都那跟那啊?挨得上嗎?”
“你就說願不願意跟我走吧。”衛羽心也不想再扭扭捏捏的繞彎子,乾脆直接向陳曉木攤牌。
陳曉木也不在是插科打諢的樣子,而是一臉正色,也個嗝也不打,徑直回道:“不願意,我離不開慶豐公主。”
衛羽心聞聽渾身一抖,帶著顫音嗔怒道:“你明知自己離不開那個女人,為何還來招惹我?”說著眼中淚水一時忍不住湧出眼眶。
一看衛羽心動了真格,陳曉木立時就慌了,遲疑片刻上前拱手道:“對不起衛小姐,我這人天性就有些放蕩不羈,一張破瓢嘴就喜歡招惹是非!”
“我殺了你這個登徒子!”衛羽心冷不防突然撥出綁在腿上的短刀,架到陳曉木的脖子上,咬牙切齒的罵道,脖頸間瞬時傳來尖厲的劇痛,斜眼又看見刀鋒閃著瘮人的寒光,此刻陳曉木嚇得腿都軟了,甚至連褲襠裡的小弟弟都有了些尿意。
陳曉木僵硬著脖子,動都不敢動,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自以為是笑容的笑容,渾身抖得像篩糠似的,結結巴巴勸道:“衛,衛,小姐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這一刀下去人死可就不能複生了!”
衛羽心冷聲嗬叱道:“那不是正好,省得你再去禍害彆的女人!”
陳曉木聞聽,連忙辯解道:“衛小姐,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本人敢對天發誓,除了愛討點嘴巴上的小便宜,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用強過,即便有女子自願與我親近,本人也是退避三舍!”
“嗬嗬,你還是留著你的鬼話騙鬼去吧,就憑你整天色迷迷的連眼睛都睜不開,還來騙姑奶奶說你是坐懷不亂!”衛羽心冷笑著說道。
陳曉木見衛羽心不願相信,是真的急了,那刀刃壓在脖子的大動脈上,疼的他隻吸涼氣不說,衛羽心隻需將刀輕輕向前一推,他這條小命便立刻就交待了,情急之下,陳曉木腦子裡一橫,微笑著輕聲說道:“老婆,快把你這短刀拿開,這樣玩也太危險了!”
“老婆?”衛羽心被陳曉木這一喊愣住了,她沒料到陳曉木在這種時候還敢這樣來喊她,隻不過衛羽心還是心裡一暖,手上一軟,將短刀從陳曉木的脖頸的大動脈上拿了下來,哀怨道:“冤家,你還敢這樣油嘴滑舌,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宰了你嗎?”
陳曉木又是一副無賴的樣子道:“有什麼辦法呢?若是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再討些便宜去死,還合算些!”
“你……噗嗤!”衛羽心本來想再慣下臉子嚇唬一下陳曉木讓他以後在她麵前少油腔滑調的,可中途又被他這話給逗笑了。
這樣一來,陳曉木心情一下輕鬆了不少,隻見他脹著膽子對衛羽心說道:“老婆,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些忙?”
“還叫,還叫!誰是你老婆?”衛羽心瞪著陳曉木怒道:“再叫我老婆當心我割下你的舌頭!”
衛羽心越是這樣說,陳曉木越是不怕,把頭伸到衛羽心麵前笑嘻嘻的連著喊了兩聲,“老婆,老婆!”
衛羽心趁其不備,一把揪過他耳朵嬌嗔道:“要想留下腦袋就把舌頭伸出來,看我今天不割了你的舌頭!”
陳曉木也不討饒,一邊嘴裡,“哎喲,哎喲叫喚著,一邊索性張開雙手緊緊摟著衛羽心的腰身,衛羽心被陳曉木這突如其來的的操作嚇了一跳,趕緊鬆開揪著耳朵的手,邊拍打著陳曉木的後背,邊叫道:“要死呀!趕緊鬆手,不然我可真的會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