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急辯道:′‘你不是也看到了,那裡是小蟊賊,他們都是來自江湖各門各派,比如剛剛出現的那個五毒門掌門和那個胖和尚,那個是好與之輩?”
衛羽心默想片刻,終於點頭道:“你這事我可以應允下來,隻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若能答應下來,此事便可無虞。”
陳曉木鬆了口氣,拍著胸脯說道:“衛大小姐,隻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彆說一條,就是一百條又有何妨!”
衛羽心笑笑,“其實也不算什麼事,你既出頭請我們替你抓賊,你自然也不能閒著,我要你陪著我們一起抓賊,抓幾天賊你陪幾天,如何?”
陳曉木先是一愣,接著苦笑道:“衛大小姐,你看我這身子骨,還抓賊呢!到時彆讓賊把我給抓了去才好!”
衛羽心眼睛緊盯著陳曉木,說道:“我不是讓你和我們一道抓賊,你隻要陪著我們就行了。”
“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陳曉木搖搖頭:“就怕到時真遇上賊人,我不但幫不上你們什麼忙,反而還要你們抽出人手來保護我,那我豈不是成了累贅!”
眼見陳曉木剛剛信誓旦旦,現在又在推三阻四的,衛羽心的火氣噌的一下竄了上來,一甩袖子惱火道:“姑奶奶不乾了,陳駙馬爺你另請彆人吧!”
“哎,哎,衛大小姐咱們不是說好的嗎?你怎麼說變卦就變卦了呢?”陳曉木急忙上前阻攔。
“嗬嗬。”衛羽心冷笑著瞪了陳曉木一眼,“你也知道剛剛說好的,難道隻許你反悔不成?”
′′好吧,好吧,聽你的!我和你一起去捉賊。”陳曉木此時像是鬥敗的公雞,無精打采。
“嗯,這還差不多。”衛羽心滿意的點點頭。
“衛大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雖答應和你們一道去捉賊,到時要是給你們添了什麼亂子,你們可彆怪我!”陳曉木見衛羽心態度有所緩和,不死心,想再爭取一下。
衛羽心這時靜下心仔細想了想,覺得陳曉木說得也不無道理,便說道:“這樣,我們替你捉賊,你晚上當為弄些宵夜送來給我們吃,你以為如何?”
“好,這個包在我身上了!”陳曉木不但馬上答應下來,並上前討好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可預先告之在下,我立馬差人出去采辦。”
倆人談好條件,衛羽心回去召集她的屬下來公主府設伏,陳曉木剛回公主府就迎頭碰上正在找他的陸義和王五倆人,隔著老遠陸義就抱拳稟道:“殿下,屬下依照你的吩咐將所須物品都買回來了。”
陳曉木興致勃勃揮揮手:“走,看看去。”
“喏。”陸義答應一聲,趕緊掉頭在陳曉木頭邊帶路,王五在原地等陳曉木走過去,則趕緊尾隨在他身後,這是一個合格跟班的最基本常識。
一輛馬車停在公主府裡的影壁前麵,車夫在前邊牽著馬韁,馬車後麵左右分彆站著倆個帶刀的侍衛,平常人看這架勢,絕對會認為這輛馬車上肯定裝著些價值不菲的物品。
陳曉木指著車廂上蓋著木板,對著陸義吩咐道:“陸團長,你上去,打開來給我瞧瞧。”
“喏。”陸義答應一聲,身子一縱,跳上車架,伸手抽掉上麵的車廂上麵的蓋板,車廂裡裝的滿滿黑色魚網頓時呈現在眼前,陳曉木上前用手扯了扯,還挺結實的,憑手感好像是用麻繩織出來的,這時陸義又從魚網下麵抽出幾根毛竹,在車廂上堅起來給陳曉木觀看。
待到陸義從馬車上下來,陳曉木指著公主府裡的樹木,對他吩咐道:“陸團長,你去多調派一些人手,把公主府裡凡是能撐住人的樹木枝椏上全都給我掛上魚網,大樹掛兩張三張,小樹掛一張,掛得隱形蔽些,儘量不要讓人在外麵看出來,弄好以後,把這此竹筒全部削成五寸長的竹簽,沿著公主府圍牆牆根埋下去,上麵用虛土蓋起來,還有,今後三天公主府衛隊隻負責公主府院裡的守衛,不管圍牆外麵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要派人出去處理。懂了嗎?”
“喏,屬下記住了!”陸義也沒有多問,抬手行個軍禮便匆匆走了。
陳曉木轉身見王五還站在他身後,像是突然才想起來,望著王五笑道:“王隊長,新京府衙可有熟識之人?”
王五想了一下,憨笑道:“有倒是有一個,兩天前我們還在一塊喝酒,就是不知殿下是何意?”
“和你關係怎麼樣?”陳曉木接著問。
王五笑道:“關係是算不上朋友關係,俺和他隻是同鄉之人,不過也不是俺吹牛,雖然他官職比俺要大好幾級,可俺這是在慶豐公主府裡當差,他和俺說話,在言語上還要讓著點俺!”
陳曉木點點頭,微笑道:′′比你官職大好幾級!那想來在新京府那邊也應該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是的,”王五接口道:“他現時是新京府的通判,名叫賈貴。”
′‘那好啊!”陳曉木高興道:“你能否去找他借些囚車和站籠來用幾天?”
王五眨眨眼不解道:“殿下,你借那些懲治囚犯的械具乾嘛?再說把那些不祥之物放到公主府裡多不吉利啊!”
陳曉木不以為然道:‘‘不就是一些械具嘛,談不上吉利不吉利的,快去吧,不然天都快黑了,若是真能抓到盜賊,我會記你一功的。”
話說到這份上,王五也不敢再多問,答應了一聲,連軍禮都忘了行,便匆促去了新京府衙。
陳曉木回到住處,蘇星然正在和公主府裡的女官芙蓉下棋,見他進來蘇星然抬頭朝他笑笑,芙蓉則趕緊站起來向他行禮,陳曉木衝她擺擺手,示意免禮,並隨口問道:“去為那個鐵匠師父看病禦醫回來了嗎?”
芙蓉恭敬道:“駙馬爺,禦醫己經回到公主府。”
“哦!”陳曉木聞言站住腳步,問芙蓉道:“那個鐵匠師父得的是什麼病?”
芙蓉道:“聽汪禦醫回來說好像是肺癆,己經開好方子讓他徒弟去藥鋪抓藥去了。”
“那就好。”陳曉木點點頭,和他當初估計的差不多,這些鐵匠整天打鐵煙熏火燎的,加之年歲己大,得這個病也屬正常。
此時蘇星然忍不住插嘴道:“夫君,這個叫陶弘景的鐵匠可不一般,父皇有一把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叫做龍牙的寶劍就是出自他手裡!”
“是嗎,沒想到這陶鐵匠手藝居然這麼好!”陳曉木口裡敷衍著蘇星然,實際上他對古代這些動輒就什麼削鐵如泥的利器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現在感興趣的是想法能製造出一把自己穿越過來的那個世界裡的武器,用來防身,不然在這個冷兵器為王世界裡,自己本身的武力就顯得太弱雞了!
“哎,夫君,要不,等到陶鐵匠身子骨好些,讓他也給你打造一口上好的寶劍用以防身如何?”蘇星然看到陳曉木腰間空蕩蕩的,突然想到自家的夫君還缺一口寶劍,要知道在古代寶劍不僅是用作防身,更重要的也是身份的象征,一般富商巨賈,任你家裡有金山銀山也是不許你佩劍的,除非你花錢在官府買個鄉紳名頭,才允許你佩一支最普通,長度不超過兩尺的鐵劍用以防身,像陳曉木這種朝廷中二品駙馬都尉官職,按照當今朝廷製定的標準可佩一支三尺金裝劍,就是劍柄是鑲金的那種,倘若是衛文這種朝廷一品大員身份,佩置標準則是劍柄鑲佩山玄玉,劍名叫做玉器劍,三品官劍柄是鑲象牙,四品官鑲綠鬆石,以此類推下去,當今各國都製定有一套士紳貴族官吏專門佩劍標準,以便不時對照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