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五十兩銀子一件!”眾人都不禁驚歎起來,要知道現時這些鐵匠打一件農具鐵器連材料帶手工不過五十文錢左右,最好的農具造價也超不過一百文錢,除非為朝廷裡的軍隊和衙門裡打造的兵器價格要更高一些,但是最貴的一件也不會超過五百文錢。這五十兩銀子相當於五萬文錢,等於整整翻了一百倍,可見對這些工匠的震撼力有多大。
鄭江麵卻還是麵帶難色撓了撓頭,支吾說道:“主家不瞞你說,你這圖紙上畫得物件我想先拿回去給師父看看,或許他老人家有辦法能做出來。”
陳曉木聞聽,心裡馬上又升出一絲希望,連連點頭道:“行啊,你先拿回去給你師父看一下,回頭我辦完公事再去拜訪一下你師父。”
鄭江趕緊拱手道:′‘小民在此多謝主家好意,那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便帶著同來的幾個人冒著鵝毛大雪匆匆離去。
陳曉木轉身對著木匠中昨天領頭的那個老者笑道:“喻師傅,我這圖上畫的物件,你們也做不出來嗎?”
老者微笑著搖搖頭,“主家,小老兒我做了一輩子的木匠活,從沒見過主家畫的這種奇形怪狀的物件,做倒是能做出來,隻怕要多費不少功夫!”
陳曉木一聽就明白了,這老頭無非是想多要點工錢,不過隻要他能做出來,陳曉木才不在乎那點工錢,這點工錢比起日後這些機器賺的錢來就似是大海裡的一滴水,再加上他本身就同情這些窮苦的匠人,便大手一揮,爽快說道:“喻師傅,隻要你能按照我的圖紙把東西做出來,我一視同仁,每件也給你五十兩銀子的工錢。”
幾個人一聽,頓時都眉歡眼笑的,趕緊在老者帶領下爭先恐後向著陳曉木打拱作揖示好。
等到這幾個木匠走後,陳曉木和李貴倆人找到王五的住處,一個公主府衛隊院子裡單獨的小房間,此時王五正站在門前發愣,見到陳曉木和李貴倆人向他走來,忙迎上前來,憨笑道:“殿下,你怎麼到我這雜旯地方來了,有事你派人過來叫我一聲就是了!”
陳曉木拍拍身上的雪花,打趣道:“王五,你這家夥是不是知道我要來,因而早早跑到屋外來迎接我!”
王五頗為不好意思的伸手撓撓頭,嘿嘿笑道:′‘殿下說笑了,卑職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那能提前知道你要來!”
“那外麵下這麼大的雪,你在外麵傻站著乾嘛?”陳曉木奇怪地問。
“這個……。”王五一時語噎,眼睛直直的看著陳曉木,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這時李貴從後麵走上前來,對著王五責備道:“王隊長,你懂不懂禮數,外麵下這麼大的雪,也不知道請殿下到你屋裡避避雪!”
此時王五這張老臉己被憋的通紅,他結結巴巴道:“殿,殿下,我這屋裡地方實在太小,裡麵又較為淩亂,我還是帶你到陸團長的公事房坐坐吧?那個地方又大又乾淨,另外裡麵還放置了取暖爐!”
陳曉木眉頭一挑,打量了王五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王五,看你這憨不拉幾的樣子,連個鬼話都說不完全,你彆是跟我玩陋屋藏嬌的把戲吧?”
王五怔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陳曉木,結巴得更加厲害,吃驚的問,“殿,殿下,你,你是怎,怎麼知道的?”
陳曉木麵帶淡笑伸出手指遙遙的點了他一下,“你這家夥,昨天晚上我把那個受傷的女刺客交給你處置,你以為我就忘了嗎?”
“就是!”李貴此刻在旁邊也忍不住氣惱道:“王五,你這家夥可不地道,為救一個女刺客,險些沒把我給撞死,到現時我這肋巴骨還在隱隱作痛呢!”
王五被嚇了一跳,也不結巴了,急急辯解道:“殿下,這何九姑實際上是一個好女子,她來公主府行刺也是被人逼的無奈才過來的,你可千萬彆殺她!”
看著王五急急慌慌的樣子,陳曉木噗嗤一笑,調侃道:“王五,我看你這家夥很有做叛徒的潛質,就一受傷的女子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屁股不坐在我們這邊了!”
王五低頭垂著雙手,偷眼望了一下陳曉木,小聲囁嚅道:“殿下,九姑真的是一個好女人,卑職隻求殿下開恩彆殺了她,以後卑職就是做牛做馬也一定要報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陳曉木不想在此多耽誤時間,便乾脆擺手道:“算了,昨晚我己經說過了,此女子交給你來處置,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總之我是不會殺她的,這下你安心了吧?”
“真的?殿下!”王五聞言鬆了口氣,一霎時高興的像個孩子,胡子拉碴的臉上笑開了花。
“這下可以帶我去見見她了吧?”陳曉木笑著說道。
‘′殿下要見何九姑?”王五疑惑的問。
陳曉木點點頭,“對啊,我就是專門為她來的。”
就在這時王五的屋裡突然傳出‘‘嘩啦”一聲響動,王五一拍腦袋,喊聲,“糟了!”顧不上招呼陳曉木一聲,便掉頭就往屋裡跑。陳曉木和李貴倆人也急忙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