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曉木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到衛羽裳的車裡,後麵突然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一匹通體雪白的白馬繞著兩輛馬車轉了兩圈才停下來,馬上的人雖然身影儘顯婀娜多姿,可那一張醜臉卻足實讓人望而生畏!”
沒等陳曉木開口,王五就搶著說道:“殿下,剛剛就是這人騎馬突然對麵衝出來,讓我猝不及防,險些被她給撞上。”
陳曉木歎了口氣,苦笑道:“你得幸虧沒撞上,不然撞了也白撞,說不準你還要遭受皮肉之苦!”隨之他又對衛羽心一抱拳,“我說二小姐,你這練武之人難道就不怕冷嗎?我在這車廂裡都被凍得要命,你倒好,騎著一匹看起來都冷的白馬跑來跑去的,好玩嗎?”
衛羽心橫了陳曉木一眼,堵塞他說:“我騎馬跑來跑去的,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行,那你就接著跑吧!”陳曉木微笑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哎,你先彆走,我找你有事。”衛羽心一見陳曉木要走急忙喊住他。
陳曉木轉過身,看著衛羽心那張醜臉,真的感覺惡心,特彆是想到他臉上戴的這個皮具是從人臉上整張剝下來的!
“什麼事?”陳曉木淡淡地問。
“你這是準備去什麼地方?”衛羽心像是沒話找話說。
這時衛羽裳從馬車上跳下來走到衛羽心的馬頭前,看著她笑道:“二小姐,我們是準備去府衙辦點事,要不你到我的車上來,我車裡有取暖爐,比騎馬暖和!”
衛羽心這才看到原來姐姐也在這裡,立刻有些扭怩起來,其實剛剛衛羽心騎馬圍著馬車繞圈,衛羽裳就認出她來,隻是因為有李貴等人在場,她不好在這些人麵前暴露和衛羽心的關係,便躺在車上沒下來,如今看她在陳曉木麵前吃癟,心裡老大不忍,就下車替她打個圓場。
衛羽心膘了陳曉木一眼,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一聲不吭將馬韁係到衛羽裳的馬車後麵,然後牽起姐姐衛羽心的手,進到馬車裡。
新京府衙因為朝廷剛還都,沒找到大房子現在是分成兩個地方處理公事,其中負責督糧,捕盜,水利的同知和負責教學,戶政,鄉試的教授訓導在一起辦公,地址就在以前張永的老知府衙門的院子裡,而掌管新京府裡所有事務的知府和負責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的通判則又在朱雀大街上的一個大院裡辦公,本來朝廷準備把張永的老知府衙門後麵原先張永全家住的府邸移交給新京府衙,讓他們合二為一,騰出朱雀大街上的大院子,再由皇上蘇乘軒把它賜給二公主蘇星辰做為新公主府。”
朱雀大街上的這處府衙,門廊下站著兩個牛高馬大的衙差,每人腰間都跨著一把腰刀,橫眉怒目盯著遠處兩輛頂風冒雪向著府衙駛過來的馬車,其中一個眼尖,在馬車離著老遠就歪頭對身邊的另一個衙差說道:“老兄,如我沒看錯,這好像是慶豐公主府裡麵的馬車!你看那車廂上插的旗子不是寫有慶豐兩字嗎!”
衙差聞言定睛仔細看了看,轉而笑道:“莫非又是王五那小子扯著虎皮做大旗,來找賈大人辦事的?”
被問的衙差點點頭,“嗯,我看是八九不離十!”
說話間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己到門口,前麵這輛馬車的車架上果然坐得是王五,抬頭正好看見倆個衙差站在門邊,正用眼睛盯著他看,便舉手招呼道:“二位,我找賈大人有點事,先進去了。”說完連車都沒停,就進了府衙院裡。
這處府衙裡麵是個四合院,左麵是知府和通判升堂審案的大堂,右麵是一溜八間帶有走廊的廂房,另有帶有回廊的正房八間,前麵府門兩邊各有一間平時衙差押著犯人在裡麵候審的押房,兩輛馬車剛在院子裡停下來,院裡正房和廂房都有人打開屋門伸出頭來張望,王五剛跳下馬車,賈貴便從正房打開屋門迎了出來,邊走邊打著哈哈道:“王老弟,頂著這麼大的雪過來,莫非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王五衝他抱抱拳,苦笑道:“老哥,你可彆誤會,我是陪著駙馬爺來的!”
“什麼?駙馬爺也來了?”賈貴吃驚道。
這時陳曉木從車廂裡跳下來,笑眯眯的對著賈貴招呼道:“賈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賈貴趕緊一溜小跑過來,躬身施禮道:“下官實不知駙馬爺過來,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陳曉木擺擺手,笑道:“賈大人,咱們就彆弄那些俗禮了,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找白知府和賈大人商量個事,隻是!不知白知府現時在不在府內?”
賈貴討好道:“駙馬爺,你來巧了,白知府恰好正在和我商議事情,我先派人帶你去客堂裡暖和暖和,我這就回去喊他過來,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