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眼皮一翻,“皇叔,請問太子妃左乳下邊是不是有一顆小朱砂痣,聽那肖讚說,若不仔細觀察都看不出來那有顆痣!”
“啊!這……!”中年道士像是剛被雷劈過一樣,直接就懵了,眼睛瞪的溜圓,嘴巴張得像瓢似的,卻說不出話來。
而年輕人為了取信於他,繼續說道:“當年皇爺爺對太子妃李麗和她勾搭肖讚生下的那孽種恨之入骨,同時也是怕被彆人認出來,在讓父皇調兵包圍東宮時,皇爺爺特意叮囑父皇要把太子妃李麗和那個孽種,用馬踩刀剁的方式,讓她倆變成肉泥,而且你當時也親眼看到了,因此若是說後來從李麗的屍身上看到那個朱砂痣是根本不可能的!”
過了好大一會,飛走的思緒才重新回到中年道士的腦袋中,他掙紮著問,“就是那賤婢和那逆賊有了苟且之事,也不能就斷定皇長孫,為這兩個賊子所生吧?”
年輕人輕輕一笑,問道:“不知皇叔還記不記得?在東宮事變發生的前幾天,皇爺爺差派宮中太醫聞喜老先生為皇叔送補藥之事?”
中年道士聞聲點點頭,‘′不錯,是有這回事,記得當時聽聞太醫說,父皇聽說我在東宮不分晝夜練武,怕我身子骨吃不消,特意命他熬些大補之藥送來讓我服用。”
年輕人笑道:“這就對了,皇叔還記得聞太醫問你和太子妃行房之事吧?”
中年道士微微點點頭。
年輕人自顧說道:“若我記得沒錯,當時皇叔由於練武的原因,基本上每個月在固定的時間,才和太子妃同房一次,說是怕精力被分散了!”
中年道士再次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年輕人仍是自顧說道:“聞太醫把皇叔的行房時間拿回去交給宮裡的幾個穩婆推算,最後她們一致推算出這個皇長孫不是我們皇族的龍種,而是那肖讚的野種,這就讓皇爺爺定下決心要除掉這幾個人,本來皇爺爺因記恨你不爭氣,又怕你將來再來和父皇爭奪皇位,引起朝廷中內訌,就準備把你也一並除去,後經太後奶奶拚死相保,才把你留了下來,讓你出家當了道士!”
中年道士坐在龍頭椅上,呆愣了半天,突然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氣血上湧,一股腥鹹的流體湧進嘴巴裡,他立即運功壓住源源不斷向上翻騰的氣血,可兩邊嘴角仍免不了溢出兩縷鮮血!
年輕人看見,慌忙起身驚到,“皇叔,你這是怎麼了?”
中年道士擺擺手,艱難的說道:“無妨,你讓我平平心氣!”
又過了好大一會,中年道士才慢慢吐出一口胸中的悶氣,長嚎一聲,“這個賤婢害得我好慘!”
年輕人起身走到他身邊,彎腰安慰他道:“皇叔,氣大傷身,事情畢竟己經過去了,你也不必耿耿於懷!”
中年道士睜開眼睛,看看站在自己眼前的侄子,咬牙恨道:“我真恨不得立時就誅了這個賤婢的九族!以雪心頭之恨!”
年輕人聞言不由撇了撇嘴,笑道:“皇叔,這事當年就被皇爺爺給做了,你想再去誅李麗的九族,可她那裡還有九族再讓你去誅!”
“唉!”中年道士重重歎了口氣,不禁喃喃道:“想當年我還為此事記恨你父皇這麼多年!”
年輕人聞言,明顯的鬆了口氣,歡聲笑道:“皇叔,你和父皇倆兄弟之間那有什麼仇要記哦,當年你離開齊國後,父皇就後悔了,本來想把你追回去,又逢到皇爺爺突然駕崩,父皇以為派人送信給你,你就會自動回到齊國,可那曾想你心裡的怨氣太深,竟然沒有回去奔喪,父皇沒法,隻好發了一封國書給鄭國的皇帝,讓他對你多加照顧!怎麼樣?他沒給過你什麼難為吧?”
中年道人輕輕搖搖頭,“沒有,這個皇帝還算懂事,不但沒把什麼難為與我,反而還送給了我不少地和女人!”
年輕人大笑,“皇叔,這皇帝也太懂事了吧!你這可是出家人修行的道觀唉!他居然還給你送女人過來,難道就不怕壞了你們的修行?”
中年道士跟著笑道:“他又不是我肚裡的蛔蟲,那能這麼懂事哦!實話告訴你,這些女人都是我觀裡的這幫壞東西在山下鎮裡,甚至是新京城裡連綁帶搶弄來的,隻不過,隻要是這些失蹤人家的家人去報官,官府查到和三清觀有關,就不敢再查了,最後隻好不了了之。”
年輕人點頭,“哼,看來父皇的那封國書,還是起作用了!”
中年道士歎道:“這個皇帝對我還是非常好的,隻不過,他的性子太弱,並不適合當皇帝,也當不了一個好皇帝!”
年輕人盯著中年道士奸笑道:“因而皇叔你準備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