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然接下公鴨嗓的招數後,公鴨嗓也不示弱,隨之和蘇星然打鬥起來,倆人你來我往,手上使出的招數也越來越快,看得人眼花繚亂,先前在一旁觀戰的道士見公鴨嗓不但久久不能拿下蘇星然,並且還有越來越吃力的感覺,相鬥之間眼見著漸漸落入下風,其中的倆個道士便蠢蠢欲動,正舉劍準備上去圍攻,這刻忽聽一聲嬌叱:“呸,你們這些賊道好不要臉,竟然還想上去三打一!”
人隨聲到,倆個道士還沒反應過來,一道人影已飛落在他倆麵前,手中兩把短刀在夜裡猶如風火流星,白光閃閃向倆個道士分彆同時攻去,這倆個道士也不吃素的主,倆人迅速聯手向衛羽心發起反擊,這三人瞬間就戰成一團。
又過了一會,和蘇星然對戰的公鴨嗓已是敗相頻露,隻能左支右絀拚命招架防守,毫無進攻反擊之力,一個在旁邊觀戰的道士一看不妙,連忙大聲吆喝道:“大家一起上吧,趕緊解決了這些人,彆耽擱了明天皇上登基大事!”
他這一嗓子,讓那幾十個觀戰道士如夢方醒,紛紛持劍向陳曉木等人衝過來,陳曉木這邊衛羽裳舉劍一揮,大喊一聲:“殺!”便帶頭迎著那幾十個道士衝過去,芙蓉,陸小翠,易芳及鄂地的兵士們緊隨在她身後,如潮水一般湧向三清觀的眾道士,雙方短兵相接,開始在雪地上乒乒乓乓撕殺起來,兩邊撕殺的人群中還時不時傳出幾聲“啊,啊”的慘叫聲和人體倒在血地上的“撲通”聲!
陳曉木被十幾個兵士保護在中間,手伸在衣服裡緊緊攥著掖在腰上手槍的槍把,一聲不吭,眼睛緊盯著雪地上正在撕殺的人群,因為之前沒試過槍,他也不知道這手槍到底能不能打響,此時他真是心裡一點數都沒有,還有他更怕的是,這手槍打不響倒罷了,若是當眾炸了膛,那就慘透了,因此他的手在槍把上都攥出了汗水,但也不敢貿然撥出手槍來射擊!”
雙方在雪地上互相都是悍不畏死反複衝殺,道士武功雖高,但是無奈人數太少,再說這些鄂地兵士也都是從大營裡精心挑選出來的悍兵強將,手裡使用的兵器大多又是長槍,對比道士手裡使用的三尺寶劍,優勢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因此這幾十個道士,隻一小會功夫便所剩無幾,大多數身上都被鄂地兵士用長槍紮得千瘡百孔,慘不忍睹!
正當雙方激戰之際,突然有人高聲叫道:“皇上駕到!”
陳曉木聽罷一愣,雪地上正在打鬥的人群也大多數聞聲停止打鬥,向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張望,果然黑壓壓的一片人影,簇擁著正中倆人正向著這邊走來,陳曉木立馬就反應過來,大聲笑道:“哈哈,這是個什麼狗屁皇帝,這就是個妖道反賊,大家接著殺,殺光這些禍國殃民的強盜賊子!”
“且慢,朕,有話要說!”陳曉木話音剛落,被簇擁在中間的倆個人中的其中一個人高聲叫道。
陳曉木緊跟著罵道:“一口一個朕,朕的,你特娘的倒是狗坐轎子裝起人來了,你是那國的皇帝?誰又承認你是皇帝了?我看你是想當皇帝想瘋了吧?”
此人被陳曉木怒罵並沒生氣,反而哈哈笑道:“鄭國當今皇上昏庸無能,就拿你們這些吃糧當兵的人來說,如今好幾個月沒有領到餉銀,一家老小饑寒交迫,請問這樣的皇帝你們保他何用?現在你們若能放棄抵抗,隨我一同進京助我登上皇位,每人賞銀一千兩,如何?”
這次,陳曉木還沒來得及開口,易芳就搶著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莫說一千兩銀子,就是給我們每人一萬兩銀子,我們也不保你,我們保的是陳先生,那怕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哦!”此人奇怪道:“這個陳先生在你們眼裡難道比皇上還重要?”
易芳鄙夷道:“我們都是陳先生帶出來的鄂地兵,陳先生於我們恩同再造,這裡的皇帝關我們何事?”
此人嗬嗬笑道:“這位兄弟,你們既然是唯陳先生之命是從,想必那陳先生也在此地了,我能見見他麼?”
陳曉木伸手分開擋在他麵前的兵士,站出來冷冷道:“老賊,小爺在此,你有什麼屁就趕快放出來吧!”
站在此人旁邊的年輕人一聽,“鏜啷”一聲撥出寶劍,指著陳曉木罵道:“小賊休得猖狂,見了新皇不跪,當心誅滅你九族!”
陳曉木哈哈大笑道:“那家雞圈門沒關好,露出你這雞兒玩意來,還你特娘新皇,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看就是一泡臭狗屎而已!”
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年輕人身後走出來,持劍指著陳曉木,大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侮辱我們少主,看我來取你狗頭,與我們少主謝罪!”說完就要向陳曉木這邊衝過來,衛羽心和易芳距離這邊最近,倆人持刀同時衝過來擋在陳曉木麵前。
“住手!”此人先是喝住作勢欲撲的黑衣人,而後對陳曉木沉聲道:“陳先生,今晚我倆算是不打不相識,本人蕭成有意結交你這個朋友,若陳先生今晚能率屬下助我登上皇位,本人願以丞相之位相贈!”
陳曉木聽說嗤笑道:“老賊,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就來拚命拉攏我,我看你這雙眼睛真不如剜下來喂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