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罵完接著問元昊,“元觀監,此條蟒蛇養了這麼多年,如今食量肯定不小吧?現在一天要吃多少隻雞鴨?”
元昊聞聲渾身一震,哼哈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明白話來。
陳曉木奇怪道:“元觀監,你是不是想隱瞞什麼事?我怎麼聽不懂你的話?”
元昊吭哧道:“軍爺,現今早就不喂雞鴨了!”
“嗯,也對,這條蟒蛇養了這麼長時間,雞鴨肯定是滿足不了它的胃口了,每次至少得喂其一頭豬或一隻羊才行!”陳曉木自以為然自語到。
元昊張張口,欲言又止。
這時一個黑衣人一路小跑過來,來到元昊麵前躬身抱拳道:“觀監道長,時辰已到,弟子玄通要帶著師弟們進龍窟裡當值,請問觀監道長還有什麼吩咐?”
元昊輕輕擺擺手,道:“我沒有什麼要吩咐的,你們進去吧!”
“是,觀監道長。”黑衣人答應一聲,扭頭剛向前走了幾步,又重新折了回來,還是躬身抱拳,不過這次從他說話聲音可以明顯聽出來,是小心翼翼的,隻聽他小聲道:“觀監道長,弟子還有一件事想要稟報!”
元昊悄悄瞪了他一眼,礙於陳曉木等人在身邊又不好發作,隻能在心裡暗罵此人是一點眼色都沒有,隻可惜這黑衣人此刻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仍呆呆站在麵前等他回話,元昊隻好硬著頭皮沒好氣道:“說來與我聽聽吧!”
黑衣人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元昊周圍的陳曉木和蘇星然等人,怔了一下,又猶豫起來,元昊瞬時拉下臉來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責怪道:“囉嗦!想好了再來找我說。”說完就想帶著陳曉木等人離開這裡。
黑衣人情急之下,急道:“觀監道長,史標那廝托我稟報於你,說想在他被飼龍之前見你一麵?”
“不見”元昊很乾脆的一口拒絕,並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陳曉木聽出黑衣人話裡有貓膩,立刻開口阻止元昊離開。
元昊衝陳曉木眨巴眨巴眼睛,勉強笑道:“軍爺,時間緊迫,我再帶你去群芳苑那邊看看,那裡才有看頭呢!”
陳曉木皺起眉頭,厲聲道:“元觀監,你先把以身飼龍這句話解釋給我聽聽,我再隨你去群芳苑那邊看看?”
“這個……!”元昊一聽頓時語結,愣在那不知怎麼解釋才好。
陳曉木沒理他,轉向麵前的黑衣人,抱拳說:“這位兄台,你來給我解釋一下好嗎?
黑衣人眼皮一翻,出言不遜道:“你是誰呀?我們侍龍堂隻聽方丈和觀監的,要不是觀監帶你們進來,我早命人將你們抓起來飼龍了!”
“哦!你這口氣倒不小!”陳曉木冷冷道:“知道現在外麵發生什麼事了嗎?”
黑衣人同樣冷冷道:“外麵發生什麼事我管不著,可在這龍窟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管!”
“嗬嗬!”陳曉木冷笑道:“如此看來,兄台還真是個不知死的鬼!”
黑衣人聞言,立刻“噔噔”後退幾步,伸手撥出懸在腰間的寶劍,驚聲問:“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陳曉木沉聲道:“我現在正式向你通報,三清觀,包括以前朝廷的封地及三清觀裡所有的一切儘歸鄭國朝廷所有,如有不服者,儘可出來挑戰,保管打到你服氣為止!”
黑衣人聽說頓時大驚,顫聲問元昊道:“觀監道長,這是何人,他說這話是真是假?”
元昊低頭頹然道:“玄通,你把劍收起來吧!他們是朝廷的官軍,這三清觀內外如今被他們圍得水泄不通,抵抗已起不了什麼作用!”
“啊!”玄通驚道:“觀監道長,那方丈知道此事嗎?”
“唉!”元昊歎了口氣,無奈道:“玄通,你這侍龍堂在地下,平常很少參與觀中之事,實話告訴你吧,方丈已在兩個時辰前羽化了!”
“方,方丈羽,羽化了?”玄通驚得連說話都不怎麼利索。
元昊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道:“不錯,方丈是羽化了,為今之計,我們隻有和官府配合,讓妻兒能夠平安離開三清觀最好!”
玄通咬牙道:“這鄭國官府也太不要臉了吧?方丈在世的時候,官府和三清觀來往頗多,關係也很密切,就連現今三清觀的這個觀名都是當今鄭皇在開觀時禦賜,當今方丈屍骨未寒,官府就急著過來收觀,敢問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陳曉木聞言冷笑道:“這位兄台整天拿著活人來喂巨蟒,現在倒問我要起天理來了,我想你這口中所謂的天理應該是我向你要才對吧?”
玄通聽說馬上狡辯道:“那些都是身犯重罪的犯人,我讓她們龍口飼身也是為她們積聚陰德,何來天理一說?”
聽到這些話,陳曉木真是把肺都要氣炸了,他厲聲道:“簡直就是放屁,你們這三清觀什麼時候改成府衙了?你們有何權力判人死罪?就是府衙判人死罪都要經過各級官府三推六問反複審查,再報刑部批複,才能定人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