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陳曉木大丟麵子的事情來了,此時公堂上的役差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然沒有一個聽令而行的,說起來這些役差也都是官衙裡的老油條了,他們都各有自己的小算盤,眼前的這位太尉大人,高居朝中一品大員,就你那個六品小通判,在他麵前可是太不夠看的,彆看你現在鬨的歡,那是你嘴上沒毛,辦事不知天高地厚,我們要是真聽了你的話,打了太尉大人家的親戚,豈不都是自找倒黴!
眼見公堂上的役差們沒一個聽陳曉木吆喝的,諸葛成不禁得意道:“陳通判,你看看,這就叫做公道自在人心,就連這些役差都為吳光祿抱打不平,不願動手對他施以刑法!”
陳曉木怒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官親自動手執法!”說著他捋著胳膊,挽起官袍的袖子,橫眉怒目從公案後麵走出來,實足一副要去打群架的模樣!
諸葛成見狀,慌忙過來阻攔,並訓斥他道:“陳通判,你這樣成何體統,那有審官自己動手執法的?”
陳曉木冷笑道:“諸葛大人,剛剛我已動手過一回了,也不在乎再多這一回,還請諸葛大人快給下官讓開,否則,若是不小心碰傷了大人,還請大人不要怪罪於下官!”
“瘋了,瘋了,簡直是瘋了!”諸葛成暴跳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和誰在說話?老夫這就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
陳曉木作出一個請的手勢,冷冷道:“諸葛大人請便,下官恕不遠送!”
“你,你!”諸葛成伸出手指點著陳曉木,氣得渾身顫抖卻又說不出話了。
陳曉木理都沒理他,身子往旁邊一閃,靈巧的從諸葛成身邊穿了過去,操起剛才打黃啟德的那塊厚板子,對衛羽心道:“衛捕頭,你把吳光祿給我放倒。”
“是”衛羽心應的乾脆,動作也快,抬腳踢向跪在地上的吳光祿後背,隻聽“撲通”一聲,吳光祿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一個嘴啃地,身子便重重趴在地上。
陳曉木當即舉起板子,“劈劈啪啪”連打了四板,直痛得吳光祿齜牙咧嘴,嘶聲對諸葛成嚎叫道:“太尉大人快來救命啊!我快被打死了!”
無奈,諸葛成隻好再次急急走到陳曉木麵前,放下身段,對陳曉木道:“陳通判且慢動手,老夫尚有話要說!”
陳曉木聞言又連著“啪啪”打了吳光祿兩板,這才放下手中板子,喘籲籲道:“哦,莫非諸葛大人想替我打嗎?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年紀大了,打人肯定不痛!”
諸葛成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勉強笑道:“陳通判說笑了,老夫年老體弱,那能比得上你這年輕力壯的少年人!”
“嗯,那不知諸葛大人還有何話要說?”陳曉木隨手拄起手裡的板子,看著諸葛成問。
諸葛成豎起兩根手指:“陳通判,老夫賣個老麵,一百萬兩銀子去二十萬兩,你再給他個輕判!可否?”
陳曉木沉吟片刻,痛快道:“行啊,既然諸葛大人說話,這個麵子下官無論如何是要給的,那就八十萬兩吧,待會我讓葉師爺重改一下刑書就是了!不過,諸葛大人,下官最多給吳家三天時間,三天內必得湊齊八十萬兩銀子送到府衙裡來!”
諸葛成皺眉略想了一下,突然狡黠地眨巴下眼睛,隨即大笑道:“陳通判,老夫聽聞衛丞相說過,你在詩詞一項上頗有追趕當今天下四大賢人之勢,老夫現有個提議,隻要你能作出一首讓全場發笑又叫好的詩詞,老夫讓吳家一天之內就將這八十萬兩銀子送過來,你看如何?”
陳曉木聞言笑道:“諸葛大人,下官若是作不出這樣一首詩又當如何呢?”
諸葛成似乎早想好了條件,眼都不眨說道:“那就請陳通判將交銀時間寬限至十日,怎樣?”
“不行”陳曉木立馬搖頭道:“就三天,這個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哈哈”諸葛成大笑著對衛文道:“衛丞相,看來你也是聽了耳食之言,這世間的賢人那有那麼好當的!咱們鄭國若能出一個和那當今天下四大賢人相抗衡的奇才,那皇上也不用為今天早間收到的齊國朝廷舉辦文武大會邀請函發愁了!”
衛文對著諸葛成笑道:“太尉大人,老夫正準備在皇上麵前舉薦陳通判率鄭國才子們,前去參加文武大會,還望你到時不要從中阻攔!”
“那是,那是!”諸葛成手拈胡須點頭道:“你衛丞相舉薦的人必定都是飽學之士,老夫定是鼎力支持,隻是此次派人前去齊國參加文武大會,有關到我們鄭國整個國家的聲譽,拿不拿到獎銀倒是在其次,可千萬不能第一輪就被人家給篩選下來,那咱鄭國的顏麵可就丟儘了,因而還望衛丞相舉薦的時候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