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劍!”值守太監聞聲一驚,但還是很快轉後麵捧來蕭炎平時最喜歡隨身帶著的碧血劍,隻見蕭炎接過碧血劍“蒼啷”一聲,撥出劍身,隨即揮劍“哢嚓”斬下龍案一角,怒吼道:“從今天起,齊國與鄭國勢不兩立,誰若敢提出對鄭國言和,下場如同此桌。”
與此同時,晉國日升金錢莊鄭國分號的飛鴿傳書,已拿在三皇子姬尚的手裡,他看完紙條上的內容,立刻差人找來姐姐,長公主姬薑,因為鄭國分號那邊的大掌櫃柴玉貴,是由她聘任的,對於此人身份來路姬尚一概不知,當初因出於對姐姐的信任,他並沒有細問,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知她將會作如何解釋。
很快長公主姬薑隨同差去找她的人,一起來到三皇子姬尚的康王府,進門來不及寒喧,劈頭就問:“三弟,聽聞你差去的人說,你有十萬火急的事找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姬尚二話不說,將手中紙條遞過去,姬薑接過來一看,臉上瞬間顯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吃驚地問:“三弟,這信上說,柴玉貴不僅私調錢莊幾百萬兩銀子,還殺了錢莊帳房裡的大先生和二先生,並帶走二百多萬兩大額銀票!這恐怕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到的吧?”
姬尚沉吟著道:“皇姐,這封信是錢莊帳房三先生曾廣寫來的,個中詳情我也不清楚,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提議,以飛鴿傳書方式,立刻通知日升金錢莊的各地分號,從今天開始,停止接受本錢莊承印的大額銀票,你看如何?”
姬薑點頭,“正合我意。”
姬尚接著又道:“皇姐,我想前去謹見父皇,求他寫封信給我帶給鄭國皇帝,請其派人徹查此案,並追回被柴玉貴私自調走的四百五十萬兩銀子。”
“三弟,你要去鄭國?”姬薑訝然道。
姬尚憂心忡忡道:“鄭國分號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交於彆人去處理,我放心不下。”
姬薑怔了怔,說道:“三弟,我現和你一同去見父皇,請求父皇允許我與你一起去鄭國。”
姬尚一聽,立刻勸道:“皇姐,鄭國分號的事有我去處理就行了,你就留在總號處理錢莊日常事務,難道你還信不過三弟我嗎?”
姬薑搖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去,因為柴玉貴此人是由我招聘進日升金錢莊,並委派他去鄭國分號做大掌櫃的,如今他做出這些事來,我必須去處理善後。”
“皇姐,這個柴玉貴到底是什麼來頭?”姬尚借機問出早就憋在心裡頭,想問的話。
“這個……。”姬薑支吾一下,頗為難為情道:‘‘三弟,柴玉貴此人其實是孫倫的親表兄,等會從父皇那裡出來,我便去找孫倫問個清楚。”
“哦……!”姬尚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皇姐從來絕口不提這柴玉貴的身份,原來是即將成為駙馬的武威將軍孫倫親表兄。”
當晉皇姬崇智在禦書房裡,看到值守太監領著三皇子姬尚,安平公主姬薑前來找他,趕緊向倆人招招手,笑道:“尚兒,薑兒,朕正準備令人去找你倆,沒想到你倆倒先來了!”
姐弟倆分彆給姬崇智行過禮後,姬尚率先開口道:“不知父皇打算找臣兒和皇姐何事?”
姬崇智拿起書桌上一張紙條,遞過來,說道:“你倆先看看這個再說。”
姬尚連忙伸手接過來一看,原來是飛鴿傳書傳用的薄紙,隻見上麵寫到,據悉,鄭軍將於臘月廿二日,在新京城外蟒蕩山裡,黑龍潭邊舉行新編炮兵實彈射擊演練。如需有所動作,恭請示下。
姬尚看完順手遞給皇姐姬薑,自己則一頭霧水道:“父皇,請恕兒臣孤陋寡聞,兒臣隻知道現下軍隊主要負責作戰的是步,騎,車,弓,弩等兵種,這字條上所寫的炮兵倒是第一次聽說。亦不知,此兵種在作戰時能起到何種作用!據兒臣所知,現今齊國屯集重兵在與鄭國的邊境線上,似有在近期攻打鄭國的打算,會不會是鄭國國君為恫嚇齊國人而想出的一種伎倆!”
姬崇智撫須微微點頭道:“我兒說得有理,不過據父皇所知,在前些日子,楚國攻打鄭國,開始的時候,鄭國被楚國打得連番大敗,就連鄭國的國都新京城都被楚軍攻占,最後整個國家隻剩下一座天泉縣縣城而已,幸虧在這期間,鄭國的駙馬造出一種名叫炸藥的物件,聽說此物發出的響聲猶如滾雷般震耳,巨響過後,便會有少則幾十多則上百的兵士倒地喪命,威力十分巨大。鄭軍仗著此物,從天泉縣城一路反攻到楚國國都鄴城之下,逼著楚皇熊澤簽署城下之約。父皇估計鄭國此次所謂的炮兵演練定與此物有關,故而今次找你過來,是想派遣你去鄭國一趟,借著視察日升金錢莊的名義,不惜代價設法搞到此物的配方,否則,一旦此物配方被彆國弄走,到時我們晉國恐怕就成了彆人砧板上的肉了!”
“哦,對了,父皇,兒臣今番過來見您,也是為去鄭國的事。”說著,姬尚從衣袖裡掏出剛才收到的那張紙條,雙手捧給姬崇智。
看完紙條上內容,姬崇智怔怔沉思了一會,隨之幽幽說道:“此事八成是齊國驍騎衛所為!”
姬薑聞言一驚,急忙道:“父皇,如此說來,那兒臣的駙馬孫倫豈不是也成了齊國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