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玉氣鼓鼓道:“周姐姐,你到底算是那頭的呀?怎麼儘幫那個陳駙馬說話?”
周春燕笑眯眯道:‘‘小玉妹妹,我當然算你這頭的呀!姐姐之所以這樣說,隻是想平息太尉大人胸中怒氣而已!”
潘小玉氣惱道:“還有更氣人的呢!我家老爺有一跟隨多年的部將,名叫王滔,是駐新京城外廂軍大營裡的一名統兵參將,本來老爺想借此次軍改的機會,將其提成廂軍副將,沒想到這陳駙馬乾脆上奏皇上,請求裁撤廂軍,說什麼以後打仗不用在拚人頭了,要靠武器來取勝,還誇口說經過他的軍改後,鄭國軍隊隻需用幾百人的兵力,便可打敗對方幾萬人的軍隊,根本用不著花那麼多錢,養著那麼多的軍隊!哼,瞧瞧他這牛吹的,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幾百人能打敗幾萬人這種事,無非是借著軍改名頭打擊異己而已。”
“幾百人能打敗幾萬人?”周春燕眨巴著眼睛問道:“小玉妹妹,你沒聽錯吧?”
潘小玉道:“我家老爺親口說的,怎麼會聽錯!我家老爺還說了,看他把這牛吹出來,到時如何收場!”
周春燕沉吟著道:“既然陳駙馬敢把這話吹出來,想必自有他的道理,無非是依仗他發明出來的炸藥?聽說那個東西在戰場上很是霸道,一聲巨響過後能炸死一堆子人。”
潘小玉咯咯笑道:“姐姐,那些都是唬人的,我家老爺打了幾十年的仗,聽他說,陳駙馬那個炸藥都是捆成包後,用拋石機拋出去的,若是攻個城或打個伏擊,威力確實不容小瞧,但如和騎兵對戰,則必敗無疑!”
“哦!”周春燕聞之精神頓時一振,急切道:“小玉妹妹,能詳細說與姐姐聽聽麼?”
潘小玉顯擺道:“周姐姐,這還不簡單,你想想,陳駙馬的那個炸藥包在發射前,首先得架好拋石機,把藥包放在拋擲盤上,而後拉緊絞索,對了,這中間還得再給藥包點上火,才能發射出去,有這麼長的時間,騎兵怕是早已躍馬衝到拋石機跟前,此時即便炸藥包的威力再大,恐怕已是無濟於事!”
周春燕聞言,心中不由一陣狂喜,抑製不住臉上的笑意問道:“小玉妹妹,你說明天在蟒蕩山裡的武演,會不會用上炸藥?”
潘小玉搖頭道:“這個我倒不甚清楚,不過聽我家老爺說,此次武演,那陳駙馬雖然隻動用了區區幾百人軍隊,可武演場地卻要有方圓十數裡的開闊地,還得是有水的地方,故而我家老爺將其武演地點選在距離新京城約三十裡的蟒蕩山黑龍潭那邊。”
正當三人交談之際,突聽得外麵店夥道:“客官,菜來了。”
周春燕朝站在門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刻打開房門,店夥托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糖醋魚進來,小心翼翼放到桌上,點頭哈腰道:“各位客官,請嘗嘗這盤糖醋魚可否對味?”
周春燕微微點頭,伸手拿起筷子,正準備去夾魚肉,這時突聽潘小玉發出一聲驚叫,“哎喲,我的娘哎,這魚還是活的,能吃嗎?”
沒等周春燕開口,隻聽徐鈺咯咯笑道:“小玉妹妹,彆一驚一乍的,這才是吳菜中糖醋魚的正宗做法,吃得就是一個新鮮勁!”
潘小玉驚恐道:“姐姐,你看魚嘴一張一合還在動,我可不敢吃!”
徐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