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影沒有起身,隻是扭頭朝五條悟那邊望去:“怎麼跑這來了?”
“老子逃課了。”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兩手揣在兜裡大步走過來,也靠著燈柱坐下,毫不客氣地:“來隻兔子玩玩。”
又是誰惹他不高興了……禪院影想,這回總不是我吧?
他本來不想理會五條悟的無理要求,但想到這難纏精最近的青春期表現,眉頭一跳,還是忍氣吞聲地結了個手影。
“‘脫兔’。”禪院影低聲說。
在對咒力的精密調配下,手影緩緩抽長凝聚成一隻幼兔,蹲坐在原地,歪頭用後腳撓了撓耳朵。
五條悟把它拎起來放在膝上,抬頭去看幾乎和操場排燈重合的一輪圓月。
那顆小小的金黃色滿月虛幻地懸浮在室內的空中,不仔細看幾乎會錯以為是一盞月形的小燈。
五條悟盯著它看,揪了幾下兔尾巴,忽然沒頭沒尾地說:“其實你還挺強的。”
禪院影順著他的目光抬頭,啞然失笑。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禪院影說,“還喊我‘冒牌貨’來著。”
他說這話的心情和語氣都非常輕鬆,並不當一回事,五條悟卻反應很大地跳起來,大聲控訴:“你怎麼還記得!——你之前答應了我會忘掉的!”
什麼時候答應的?禪院影“嗯……嗯……”地回想了半天,但由於隨口答應過的五條悟的奇思妙想實在是浩如煙海,還是以失敗告終。
“我又沒有生氣。”禪院影隻好說,“這也是事實嘛,‘罔兩月行’對咒力存量的要求太高了,確實不如‘十種影法術’。”
“不管。”五條悟說,“記仇鬼。”
過了一會兒又說:“這次真的要忘掉!”
“……”禪院影,“嗯嗯。”
那都是三五歲的事情了,禪院影雖然記得,但真沒有放在心上。
五條悟懷疑地側目看他幾眼,低下頭去全神貫注地捏小兔的前爪,醞釀了好一會才問:“有沒有人……就是……在你麵前說過什麼小道消息之類的。”
小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