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好了。”禪院影,“我跟渡邊先生交代了,他會派人重點關注高山充的動向,及時跟我同步。”
“——你還是改改吧。”禪院影三天之內第十幾次從五條悟的鎖喉中艱難逃離,終於還是忍不住說,“跟我就算了,你的新同學裡還有女孩子,不要總是這樣。”
五條悟為了確認兩所學校附近都沒有咒靈的蹤跡,剛才把眼罩掀了起來,此時轉過臉來望著禪院影,藍眼睛過於清澈地映出兩個大字:我嗎?
“……”禪院影舉起手掌,“當我沒說。”
他就不該多管閒事。短短的兩個街區,在五條悟充滿奇思妙想的逼問下像走了一輩子。終於看到“高山宅”三個字的門牌時,饒是禪院影自以為十幾年來已經對五條悟的纏人程度有了抗性,也還是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五條悟繼“是不可以看桂醬的手機嗎”、“自己塞進桂醬口袋裡的口香糖不可以再要回來嗎”等等設想之後又產生了船新思路,孜孜不倦地提問:“……所以是要改掉在桂醬肩膀上嚼口香糖嗎?”
“……”禪院影心說算了,“你要改這個也行。”畢竟你那個下巴在我肩膀上嚼口香糖確實挺疼的。
在當事人五條悟作出任何回應之前,禪院影搶先一步說:“我們到了。”
聽障學校教職工並不是什麼高薪職業,高山老師的衣著看起來幾乎隻是剛剛稱得上“體麵”,卻獨自租住在一幢不小的房子裡,圍牆相當高,上麵還裝了電網,與鄰居之間的戶間距也頗為寬裕,按照本地段的正常房租計算,恐怕會花掉他一個月工資的七八成。
“要轟開嗎?”五條悟站在防盜門前蠢蠢欲動。
禪院影伸手抓住他的小臂,五條悟撇了撇嘴:“好吧。”
重力在兩人身上短暫地消失了一瞬間,他帶著禪院影從圍牆的電網上一躍而入,嘴裡嘀嘀咕咕地說:“學會那天就不該跟你說,老是把我當竹蜻蜓用……”
禪院影:……我聽得見。
禪院影裝聾:“有什麼線索嗎?”
五條悟緩緩鬆開他的手臂,罕見地沉默了一會:“進去看看。”
作為獨居的單身男性,高山充的家可以說非常整潔。五條悟站在一樓客廳研究擺在角落的跑步機,禪院影順著樓梯往上走,打算先去檢查樓上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哢啪——”
禪院影從樓梯上回頭,五條悟抱著雙臂站在跑步機邊,跑步機原本的跑道隨著聲響縮進機身,露出下方帶把手的地窖門。
兩人對視一眼,五條悟伸手敲了敲:“底下是空的。”
他也不等禪院影了,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