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庇護(2 / 2)

“對了,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禪院直毘人說。禪院影頷首回目,在他筆直尖銳的上髭之下捕捉到了一絲調侃的笑意。

“不是什麼大事,我已經替你處理好了。”禪院直毘人說,“——你上交報告的字跡,跟平時不太一樣。”

*

禪院直哉在議事堂邊的回廊外來回走了快十分鐘,烈日曬得他淺金色的頭頂發燙。

他百無聊賴地踢地上的石子,海外園林大師精心造就的枯山水景觀被他糟蹋得七零八落。

“直哉?”

禪院直哉捏緊汗濕了的手心,梗住脖子,故意慢吞吞地抬眼去看從議事堂裡退出來的禪院影。他站在回廊之中,隔著矮矮的欄杆看過來,一金一藍的雙目映出廊簷的陰影。

“剛去演武場,路過這裡。”禪院直哉說,“今天也不是月中,你怎麼又回來了?”

他比禪院影矮了十多公分,又不肯仰頭看他,眉毛壓著堪稱婉約的漆黑上目線,挑釁的話也顯得不太有威懾力。

……不過禪院直哉的“威懾力”,禪院影根本從來沒有意會過。

禪院影從禪院直毘人的話裡分出心思來回答他,“出任務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家主希望我優先考慮自身的安全問題。”

“安全問題?”禪院直哉不動聲色地掃視他全身,從喉嚨裡發出冷笑,“你要是真的考慮安全問題,就該早點從那什麼高專退學。一年級的新生也會被派去祓除一級咒靈,說白了都是一群炮灰。”

禪院影回過神來,多看了幾眼這位不久前剛被自己確診為叛逆期的堂弟:“……你倒是跟他一條心。”

禪院直哉從小就愛纏著他,又是家主的嫡子,在禪院直毘人的默許下,相當一部分時間在禪院影教養下成長。雖說因高專學生時間安排緊湊,禪院影一年來都隻在月中回宗宅一天,但還是保留了關注堂弟心理健康的習慣。

“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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