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謝謝老板。”
轉角的位置路燈壞了一個,特彆是旁邊通了條小巷子,愈加漆黑無光,像吃人的口。
這巷子很窄,原本是個流浪貓狗的窩點,戚櫟他們還來這邊喂過吃的,抓了幾隻貓去絕育。
但白天和夜晚不一樣,巷子從原本的破舊狹窄,變得陰陰森森。
小溪不自覺繞到戚櫟外麵走,腳步變碎變快。
“前麵那台嗎?”戚櫟看見打雙閃的出租車了。
小溪有點近視,眯眼睛看車牌,對上了數字,“對對。”
“行,那過去吧。”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玻璃碎地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難聞的酒氣。
“你、你就是那個……娘們兒……”說話的男人漲紅臉,走路踉蹌。
小溪忍不住躲在戚櫟後麵。
戚櫟皺眉,不想和醉酒的男人打交道,輕拍小溪肩膀,示意對方從另一邊繞過去。
但她一動,男人就格外敏銳,撞著往上攔。
戚櫟毫不猶豫攥住對方胳膊,不給他再進一步。
男人嚷嚷:“是我,你黑色、蝴蝶結……走……跟我走……手機、我給你轉錢了……回家,給老子爽一下……”
戚櫟眉頭皺得更深,他示意小溪快點過去。
小溪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問老板,你一個人可以嗎?
戚櫟點頭,低聲讓她趕緊走。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的,硬碰硬問題不大,但加上個小姑娘需要保護,反而是桎梏。
小溪憂心忡忡,跑開後一步三回頭,上車了讓司機先彆走,說這邊出事了。
司機是個地中海,特意探出腦袋,頭尖頂著一圈光,“你朋友?”
“老板。”小溪緊緊抓住手機,時刻準備報警。
司機“哦”了聲,出於人道主義,沒把車開走。
雖然對麵兩個男人還沒打起來,但看著氣氛實在不好,尤其其中一個是酒蒙子,潛在危險還是有的。
而戚櫟這邊,確實僵住了。
男人喝了不少,脖子到臉都是燒紅,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但脾氣不小,好幾次要揮著拳頭威脅人。
戚櫟不想和對方起衝突,擋了幾下,隻想趕緊離開。
“我……滾開……那臭娘們兒呢?老子給錢了!一千二百……五十……騙我……去他*****”
戚櫟繃著臉,大致從男人醉話裡,得出了些信息。
可他覺得這事兒可信度不高。
這邊是市中心,雖然是老城區,但還算繁華,某些產業不至於這麼猖狂且沒腦子吧?
“你、你們是……一夥兒的?”男人越發不耐,眼睛瞪得圓,快要爆出紅血絲,“騙、騙錢?”
他說著,直接掄起胳膊,要去打戚櫟。
戚櫟躲開,但男人又纏上來打。
突然,一個人影從巷子裡跑出來。
“哎呀,彆打了!彆打了!我是小蝶呢~”
很嬌媚,又很彆扭的女聲,最後一個字掐尖了,但生硬得刺耳。
戚櫟抬頭,隻見穿著黑色裙子,走路有點拐的金發女人撲到男人身上。
她很高,裙擺露出的小腿肌非常發達,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化的妝很濃,藍色眼影,有點銀色的閃粉折射出光。
在這麼暗的地方,對方嘴唇依舊紅得發豔。
女人看到戚櫟,上下打量,像有點嫌棄他礙事。
她很快就轉過頭,靠在男人肩膀,親親熱熱地說:“哎,你就是強哥吧,走,我們去彆的地方,這裡有人……哎呀,討厭,我不喜歡被人看啊……”
金發女人扶著醉酒的男人,越走越遠,不經意間,她按了按自己的耳朵位置,一抹藍光閃了閃。
戚櫟沉著臉,總覺得哪裡不對。
但又忍不住想:現在的人賣也賣得這麼……猖狂嗎?
想了很久,戚櫟想不明白,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又看了一眼漆黑的巷子口。
剛才女人就是從這裡出來的,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