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十九章(上)(1 / 2)

雲橫秦嶺 寄小舟hl 3376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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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了高家的通行文牒?”袁鳴宇忙問傳令兵,高家作為河東世家,常行走於大晉和蠻夷之間,是以向官府求了一套自己的文牒,便於行商。

“不曾”,那兵士當即否認,屋內議論紛紛,“隻是一普通文牒,城門守將初時並未發覺異常之處,隻因車駕數量過多,又形容華麗,才惹了人注意。”

“如此大搖大擺,又使了普通文牒,莫不是其他遊走於邊地的商戶?”曲岩心對此也有疑慮。

“莫管什麼文牒了!”餘忞越過曲岩心,走到那兵士身前,“我們這就走,若不是他們父女倆,我再賠罪便是!”

“岩心不知這高揚旌老狐狸一個,隻怕他們是在裝相”,季息推定,那夥人十有八九就是高家,他允了餘忞的請求,又令石雋去提佟燁,到時好兩廂對峙,曲岩心則先去忙忻州之事,不必在此蹉跎。

宋照岄剛出偏院,就見餘忞風風火火地領著人出去,手裡各拿著短刀長戟,那頭石雋瞧著她了,特來招呼,將早晨的事大致講了,也忙趕去府牢。

季息等在府中,今日晴好,餘忞去了近一個時辰,他與袁鳴宇便手談了半局。

“大膽小兒!竟敢綁我!”門口傳來一陣高聲叫嚷,本有鳥雀落在庭院和棋簍,霎時間,呼啦啦地儘數飛到了簷上去。

三四個兵士前後掰著一個肚肥腰圓的男子,身著一件寶藍色纏枝花紋的圓領袍,墜了一塊日出雲海色調的螭龍珮,濃眉環眼,聲若奔雷,袁鳴宇一見他便起身道,“高掌櫃的,可教我們好等!”

高揚旌偏過頭去不看他,雙臂左右狠擺,似想掙脫兩旁的束縛,他挑眉嗆到,“袁少尹、季將軍,我高某沒得罪你們吧,今日這是抽什麼風,我不過是出門兩旬,竟要把我綁到這裡來審問嗎?”

季息示意兵士給他鬆綁,俯低身體,平視著他,貼耳細語道,“我勸你老實點,珍惜還有機會自己開口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高揚旌揚起頭,衝地上重重啐了一口,“我呸!我高某做事問心無愧!什麼開不開口的?我不怕你們!”

“我不想威脅你的”,季息直起身,看了袁鳴宇一眼,他便了然,著人帶高雁翎進來。

“我告訴你,我高某做人做事對得起河東!”他一手撐著地,另一隻手指著季息,上上下下,指尖與唾沫齊飛,“你來河東才幾時?河東是我高家一代代苦苦經營才有的今天,你小子,來了就想奪了去,我告訴你,想得美!我兒看重你,叫我不要同你一般計較,我聽了,不僅不追究,還用自己的倉來助你,可你呢,是怎麼對我兒的,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沒糧出兵時,是誰救了你?升了將軍就拋了舊事,可憐我兒為你籌謀……”

“阿耶你胡說什麼!”高雁翎雖未被綁,可左右各跟了個孔武的婦人,緊緊將她夾在其中。

高揚旌見了女兒,嘴裡才消停些,謔地扭頭盯著季息,“你這逆豎!要對我兒如何?”